白焰做了一個深呼吸,略微纖弱的胸膛大大的起伏了一下。冷靜,冷靜。
“嗯……你是怎麼發現我的。”看他不說話,楊夕月摸摸下巴,試探性的開口問道。
白焰張開嫵媚的雙眼,冷冷的掃了她一下,哼了一聲,“我還想問你,為什麼莫名其妙的出現在書房的陽台上。”
“陽台?”楊夕月的眉毛深深的打了個結,“……怎麼會。”難道八重櫻在她暈了之後,千裏迢迢運會白家?沒理由啊,醫院裏病房那麼多,他大可以隨便把她扔在某個房間裏。還是說,如果她留在醫院裏,會影響到他辦某件事?什麼事情?她和八重櫻交情不深,沒理由會和他扯上太大的關係。如果電梯事故是他做的,那麼為什麼出手幫她?還是說,這是一個讓她放下戒心的圈套?話說回來,如果假設成立,那麼八重櫻是怎麼知道她近段時間住在白家?
楊夕月思考到這裏,渾身一驚。這隻有一個可能——她被人監視著。什麼人,居然能躲過艾米娜的眼睛,窺視著她的動向?知道她住在菲爾德別墅裏的人,竹馬東林傲,青梅東林嬌,理事長格雷.A.傑克森……
“楊夕月?”望著突然皺眉沉思的少女,白焰忍不住伸手拍了一下她的肩膀,“在想什麼?”
楊夕月回過神來,看著白焰的眸子,問道,“你發現我在陽台上時,是什麼時間,什麼姿勢,正在幹什麼?”
“嗯?你……臉朝下趴在陽台上,好像是暈過去了,時間是中午一點左右吧……”有點跟不上的她的跳躍式思維,白焰思索了一會兒回答。
“一點左右?”楊夕月強按下心中的震驚,繼續問道,“那你是一進房間就看見我,還是過了一會才看見?”
“哪有人進房間就去陽台的,”白焰忍不住輕輕一笑,“我坐在沙發上喝茶的時候,有風從陽台上吹進來,轉頭一看,你就已經趴在那裏了。”
“……”楊夕月神色有些古怪的看著白焰,“你確定,當時隻有我一個人?”
“確……”白焰說了一半,回過神來,挑挑眉,“你是說,當時應該還有一個人在場?”
“嗯。”肯定的點頭,“因為當時我昏迷過去了,而且我昏過去之前,人在醫院。本會長總不可能大白天的,從市中心最大的醫院,一路夢遊到你家吧。”
“……”白焰頓時沉默下去,如果真的有人,他卻沒有發覺,那麼不是楊夕月在胡扯,就是來人深藏不露。
“嗚啊……”事情完全沒個頭緒,索性全部拋到一邊。楊夕月伸了個懶腰,在抬眼時,臉上的凝重都已不見,她笑的眉眼彎彎,“別想了,那是我的麻煩。世間本無事,庸人自擾之。你就別自添煩惱了。”
“庸人自擾……”白焰看著她的笑臉,喃喃的重複道。
“對,凡事不要困擾太多。白大美人的皮膚這麼好,一直煩惱的話太對不起它了。”楊夕月笑著伸出手,食指中指並攏,撫上了白焰糾結的眉心,輕輕的揉著,直到他們重新舒展。
楊夕月的手指很涼,帶著一點冰的質感,說不出的舒適。白焰忍不住閉上眼睛,唇角悄悄上翹。第一次,有人這麼對他說……
“好了,我還有事。美人明天見~”楊夕月收回手,對他揚唇一笑,轉身離開。
白家浴室的地板是瓷片鋪就的,上麵還凝固著顆顆水珠,朦朧一片。楊夕月下床時,由於心急,打著赤腳就飛奔過來。她剛後退一步,恰巧踩在一處較為濕潤的地板上,下一秒,隻覺得腳底打滑,哧溜一聲,身體便不受控製的向後倒去。景物在她的視野中快速劃過,然後凝固在天花板的繪鳥白色圓燈上。
慘了!最近她命犯煞星嗎?這麼容易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