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青活了七十幾年,在風水界更是摸爬滾打五十餘載,身為南派泰鬥,一向都是別人向他請教。
至於教不教,還得看他心情。可如今,一個年僅雙十,還及不上他孫子大的家夥,卻要來當他老師?
鬆青臉上掛不住,可強烈的好奇心,又讓他掙紮不已。
但這時,一旁的韓非林卻站了出來,滿臉尊敬道:“還請王大師賜教。”
毫無疑問,當韓非林替他們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鬆青等人就已經是落敗了。
不管他們再怎麼努力,也不可能達到王謙的高度,起碼此生怕是無望了。
王謙還年輕,今年最多才二十來歲,真是不敢想象,等他到了他們這等年紀,將會是何等恐怖……
“賜教倒是不敢當,隻是若能將風水這個行業的知識發揚光大,還得靠在座諸位,我不過是個山野鄉人,所學不過是些皮毛,能與諸位分享,自然是我的榮幸。”王謙莫名就謙虛了起來,一時間讓眾人都還有些不習慣,但又聽他歎道:“隻可惜我師父已經不在了,不然的話……”
“哦?不知尊師是?”劉雲生大感好奇,究竟是怎樣的人,才能教出王謙這樣的弟子。
大隱隱於林,果然是沒說錯。這些真正得道的高人,和他們不一樣,恐怕早就淡薄了名利,隻願與山水為伴。
王謙苦笑道:“我師父已經過世了,他老人家的名諱不提也罷。”
“這樣啊……”幾人大感惋惜,如此奇人要是還在世,他們說什麼也得去拜訪一下。
不過就算拜訪不到那位奇人,能在王謙手上學個一招半式也是好的,畢竟王謙懂的東西實在高深。
唯一的難處就是,他們這一票人隨便一個都夠當他爺爺輩了,又怎麼好拉下去這個臉?
而王謙謙遜過後,緊接而來的話又讓他們臉色大變:“說回正事,你們要想學,我教也不難。隻是我的這些本事,從不外傳。故而你們若想學,需拜入我門下……當然,我收弟子沒這麼隨意,你們暫且就算是……旁聽吧。”
“旁,旁聽?”堂堂南派風水界泰鬥,頂尖一流的宗師級人物,拜你一個二十左右的小毛頭做師傅也就算了,居然連正式的都不夠格,還隻能當個旁聽?
“這個……”若非王謙確實是有真本事,鬆青等人怕早就拂袖而去了。
可讓他們擺一個小屁孩為師,還隻能做旁聽,這要傳出去,顏麵何在?
然而,有一人卻不顧及這麼多,當即便站了出來抱拳鞠躬道:“還請王大師賜教!”
這人正是韓非林,也隻有他對王謙深信不疑。
王謙掃了他們一眼,微笑道:“那好,你便隨我下來吧,我隻教給你一人。”
說完就走下樓去了,韓非林緊忙跟上。
鬆青等人心癢難耐,但也不好厚著臉皮去偷聽,隻能在樓上幹等著。
過了不知多久,心中憋火的鬆青怒哼道:“他或許是會幾門失傳的手段,可要當我們老師,那豈不是天方夜譚?這一行,光會個一二三可是不夠的。”
“不錯,而且這些失傳的手段哪有這麼容易教會。就算韓非林聽了,沒個三年五載估計也施展不出來……”旁邊劉雲生緊接著附和。
其他兩位大師也是不斷點頭,心中同樣憤然。而一旁的鄒奇聽得雲裏霧裏,忍不住問了一句:“鬆青大師,這姓王的很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