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非林走上前來,仔細觀察了一下月嫂懷裏的嬰兒,皺著眉頭抬著手,思考了良久。
但見他得不出個定論,高明急切之餘還有些失望。
這名震鵬城的韓大師,莫非隻是徒有其表浪得虛名?
還好他弟妹請來了這來自太乙門的高人,不然我兒子豈不是得被他害死?
旁邊眾人也是頭搖不止,漸有唏噓。但好在這都不能影響到韓非林。
幾番渡步後,韓非林終於有了結論,沉吟道:“如果我看的沒錯,高老板愛子這是古書記載中的避生相!”
“避生相?”高老板不明覺厲,其他諸人也滿是迷茫。
除了王震,哈哈大笑了起來:“不愧是南派挑梁柱的大師,還是有點學問的嘛。不錯,這的的確確就是避生相,可謂是千百萬人中難出一個。”
“王大師,這到底有什麼講究啊?”高明急不可耐的問道。
王震這次倒沒為難韓非林,高聲解釋道:“這避生相,又叫王侯相。乃是富貴相中最為罕見的一種,從古至今,那些流芳百世的王侯將相,多是避生相。”
“啊,那豈不是說,我兒子以後能……”高明頓時興奮起來。
可馬上王震就一盆冷水潑了下來:“高老板別心急,我還沒說完呢。避生相雖是富貴相,但也是最為凶險的富貴相,因為避生相若非命格極硬,有祖德蒙陰,有貴人庇佑,幾乎都是夭折命。”
“什麼!?”高明這一上一下的,心髒病都要出來了,急得都帶起了哭腔:“那,那這怎麼辦呐?”
王震這次又不急著回答了,轉而看向了韓非林,笑問道:“聽剛才高老板說,韓大師請教了一個高人,如今已經是隱隱有南派第一人之勢。王某不才,不過區區一個太乙門末流小小弟子,就不敢在韓大師您這第一人麵前賣弄了,這避生相的問題,還請韓大師您來吧。”
“這個……”韓非林頓時露出為難之色。
避生相並非沒有解決方法,但早就已經失傳多年,他又哪裏知曉?除非王謙在這,或許還能提點一二。
看韓非林這個樣子,眾人就知道他肯定是不行了。高明更是大為惱火,他這急得上躥下跳呢,你們還有工夫打太極?
王震顯然是要狠狠的打擊韓非林,故意將這個難題拋給他,然後在韓非林無法解決的時候,出手狠狠踐踏。
但不得不說,若是王震真能解決韓非林都解決不了的事情,那也隻能怪韓非林自己技不如人。
到底不愧是太乙門出來的弟子,果然不是南方這些散戶能比的呀……
“怎麼,韓大師有難處?”王震笑問道。
韓非林脾氣再好,此刻也有了三分火氣,拂袖溫怒道:“避生相的解決之道,早在數百年前就已經失傳,我又怎會知道?”
“哦?我還當您堂堂南派第一人,真有什麼本事手段呢。居然連這一個小小避生相都解決不了,嘖嘖,這南方風水界,也著實是令我失望。”王震挺直了身板,哼笑道:“既然如此,那你就好生在一旁看著吧。”
王震一撫手,將韓非林逼到一旁,又對那玄章子喚了聲師兄,二人走到月嫂麵前,望著她懷中嬰孩,表情這才逐漸凝重肅然。
“師兄?”良久後,王震露出自信之色,扭頭看向了玄章子。
玄章子點點頭,道:“開始吧。”
說罷,二人各自拿出一張羅盤,讓月嫂抱著嬰孩站在大廳中央,二人則成陰陽合抱饒之而行。
步步為營,長短有致。又見玄章子掐指細算,嘴唇微動。
王震則左顧右盼,將這大廳各處細節刻在腦海之中。
人之命格,生來既定,按理說是不可更動的。但先人大才,開辟了許多常人所不敢想象的法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