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她多麼想要有一個活雷鋒。
同時又後悔沒有聽黃淑珍的話等著她一路。
好手難提二兩,要是有她一起,或抬或換換手都比較輕鬆。
“大嫂。”迎麵來了一個少年叔:“我來端吧!”
“你怎麼在這裏?”不是那啥,寡婦和叔要避避嫌疑嗎,他這是來接自己的?
“我是堂堂男子漢,挑抬重物自然該有我來幹。”像上街買東西都該是自己的本份之責的,可惜的他對這些不懂。
嗬嗬,好強一個男子漢。
馬如月看他踉蹌的腳步朝翻著白眼。
若是自己體力恢複,這樣的男子漢靠邊站。
“大嫂,走累了吧,歇歇腳。”一邊喘著粗氣將鍋頭放在地上,一邊還關心著她。
裝得倒是不錯!
“不如,我們抬著走吧,一人抬一個鍋耳朵。”讓她一個人抱著走估計麵前的男子漢丟不下這個臉:“這樣輕鬆一點,還有兩裏多路呢。”
對這個提議江智遠沒有任何疑問。
“你真不去上學堂?”路上,馬如月擔心的問。
“二爺爺讓我先安心守孝。”江智遠眉眼一跳,這個寡嫂還懂這些不成?
安心守孝,孝成睜眼瞎最好,大房最好一直沒落下去就這樣心甘情願受他們擺布。
“那你的想法呢?”馬如月想聽他的打算,在家裏,有秋氏和江麗遠,這樣的話題還不好談。
“走一步算一步。”江智遠不是傻子:“妹妹都快要餓死了,我哪來心思上學堂。”
“你不是了嗎,我主內你主外。”留你一個屁孩在家也擠不出來奶:“你再去,進學堂上學去。”
“不行,他是族長,再就是我忤逆了。”江智遠也明白這軟裏藏著怎麼樣的刀子。
父母皆亡,大哥做主回鄉,鄉下有族親幫襯。
誰知道連大哥也去了,回到老宅全都變了樣。
從頭到尾,他就感覺是做夢一樣。
呆的時間越長,他就越感覺到這裏麵的問題不簡單。
偏偏,他還得裝聾作啞什麼都不懂什麼都不管,否則……
想到這兒捏著鍋耳朵的手傳來了一陣刺痛。
“呀,智遠,你的手流血了”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就是麵前這人。
馬如月一邊扯了路邊的鐵錢草嚼碎,一邊準備吐到他的手心。
手剛摸到江智遠的手,他就感覺被燙了一下似的連忙縮了回去。
“我自己來。”男女授受不清,身為長嫂摸叔的手合適嗎:“對了,以後不能叫我的名字,叫我叔或者二少爺!”
我去,叔,這臭子還講究這些規矩。
自己嘴裏嚼的鐵錢草他也不要。
“我嫌棄你的口水。”江智遠抽了抽:“能有什麼用處嗎?”
“止血消炎止痛!”訓練的時候,在野外擦破點皮她們都是這麼處理的,細皮嫩肉一點兒也不輸給眼前的叔,照樣沒有留疤痕,可見效果杠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