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經過努力去奮鬥的理想,最終就成了幻想。
老芮看文濤依然一副萎靡不振、毫無鬥誌的樣子,氣從心來,破口大罵:“陳文濤,你個混蛋,竟然為了一個不愛你的女人,自甘墮落,自暴自棄。你他媽的是做給誰看呢,有幾個人關心你的做法!你這麼傷害自己,最終受傷的是誰,為你擔心難過的又是誰?你他媽的不會想想啊!算我以前看錯你了!”
文濤依然低著頭,眼淚“吧嗒吧嗒”落在桌子上。他腦袋開始正常運作,逐漸清醒起來。
他們說的很對,我這樣做,究竟是為了什麼?!傷的是所有關心自己的人的心,而那些不關心自己的人,根本不會在乎我,隻會拿我當做茶餘飯後的一點笑料談資而已。我又何必做這些親者痛、“仇者”快的事情呢!文濤心裏豁然開朗。
詩明看文濤抬起頭,眼神也變得清晰明亮,就知道老芮說的話,他全都聽進去了。趁此機會,詩明也勸解文濤。
“文濤,我們都是男人,都有自己的夢想和抱負,我們要感謝那些支持和理解我們的愛人。但如果她阻礙你去實現你的夢想,或者是不能陪伴你實現夢想,隻能說她不是真的愛你。對一個不愛你的人,你又何必這樣傷心難過呢?”
對於一個迷茫的人來說,隻能讓他重新找回自己的方向和目標,才能帶他走出迷霧。
“愛,什麼是愛呢?”文濤搖搖腦袋,覺得這貌似是一個很難回答的問題。
“呃,這貌似是一個哲學問題吧!”詩明頭痛,這個是一個仁者見仁,智者見智的問題,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不過有一點是確定的,我們不能糾結在這個問題上,這會消磨我們的鬥誌,讓我們變得多愁善感。愛也好,情也好,都是女人們該談論的問題,而不是我們!”
詩明雖是這樣說,可自己心裏也有些難過。遠了說,當初因為楊菲的事,弄得整天萎靡不振,沒有精氣神。近了說,和小秋的糾結也讓他倍感心累。也正是這兩年因為這些感情糾葛,才讓自己過的如此頹廢。
說起小秋,詩明心裏有種悵然若失的感覺。昨天晚上發信息給她,想和她聊聊天,問問她近況如何。沒想到她前前後後隻回了五個字:幹嘛、幹嘛呀。這讓詩明很憤怒:沒想到我的關心,隻能換來這五個字,太可笑了!
“話雖這樣說,但如果換作是你,你能做得到嗎?”文濤用一種艱難的表情看著詩明和老芮,他那期待的眼神表示,想從老芮和詩明那裏得到能充分讓他茅塞頓開的理由。
“如果我們都是無情的人,或者從一開始就以一種玩的心態,或許我們就能做到。”老芮托了托眼鏡,慢條斯理。
我本有情,奈何她總無情。有情遇到無情,就如秀才遇到兵。真應了一句詩:多情總被無情惱。
“如果有如果,事情也不會像現在這個樣子了。”詩明看著痛苦的文濤,覺得他們的可憐之處,就是總習慣輕易地把真心掏出來送給別人,最終也免不了被人摔得稀碎的可悲結局。
“怪隻怪,我們對感情太認真了……”詩明感歎。隻是一句話還沒說完,就被老芮打斷了。
“等會兒等會兒,你剛才說什麼,我們?這個‘我們’是指我和文濤吧,你並不包括在內。”老芮不同意詩明的話,而且把他定義為對感情不認真的那一類人之中。
詩明一聽就急了,臉瞬間紅起來,加上酒精的刺激作用,整張臉看起來儼然一個關公再世。
“我怎麼了?為什麼針對我?我哪裏又招惹你了?”聽完老芮那一句話,詩明立刻警惕性地反問道,不知道老芮這家夥葫蘆裏又賣的什麼藥,這樣針對自己。
老芮看詩明是這個反應,仿佛在意料之中一樣。他露出一個不屑的笑,說道:“關於你的那些事,我想你就沒必要接著對我們隱瞞了吧,我們都知道。”
“我的事?我的什麼事?”被老芮這樣猛然間一講,詩明的確沒反應過來,也不知道老芮文濤他們究竟知道了什麼。詩明看了文濤一眼,他依舊沉浸在無限的傷感之中,一時半會可能也走不出來,更別想從他那得到什麼有用的信息了。如果是以前,根本不用問,他自己就會興奮地全都說出來的。
老芮朝文濤撅撅嘴,意思是:你問文濤吧,讓他告訴你。詩明很想知道,老芮所說的是什麼事。想了想之後,他還是決定問文濤:“濤哥,你先別難過,你說一下老芮指的是什麼事,說完之後再難過吧。”
文濤抬起頭,兩隻眼睛紅的像一隻兔子。他用手擦了把臉,用有些沙啞的聲音說道:“當然指的是你和那個叫什麼小秋的人吶!”
小秋,怎麼又是她?看來這幾天真是走背運,什麼事都和自己過不去,不論是小秋本人,還是老芮和文濤倆人。
詩明沒說話,端起杯子隔了一口水。可一個沒注意,把酒杯當成水杯,一仰脖喝了一大口,這一下嗆的直接噴了出來。人該倒黴,確實喝口水都能塞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