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老芮和文濤還不說話,詩明徹底怒了。
“不要怪我沒給你們機會,是你們自己沒把握住的,你們不要怪我!”說完,詩明臉色瞬間拉下來,眼神也變得冷漠銳利。
他把一顆肉丸子放進嘴裏,然後恨恨地嚼著,邊嚼邊從嘴裏擠出一句話:“既然你們如此冥頑不靈,也就別怪我腹黑了!”
說完,詩明把兩個人的杯子拿過來,每個人又倒了滿滿一杯二鍋頭,對老芮和文濤說:“是選擇說還是選擇喝了這杯酒,你們自己選吧!”
老芮文濤兩人四目相對,統一了一下思想:在這極大的威脅麵前,也隻能選擇犧牲那個保守的秘密了,不值得為了這幾句話賠上之後兩天的小資生活。
“算了,我們告訴你就是了。”文濤很不情願地說:“不過有個條件你要答應我們,我們說了之後,你不能再用這杯酒威脅我們了。”唉,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生病的老虎被貓欺,文濤心裏感歎著。
“行,你們說吧。”詩明沒有停下手裏的筷子,一直不住地吃著。
文濤老芮兩個人無奈,隻好放棄抵抗,說道:“你和小秋的事,我們之所以了解一些皮毛,其實是我們和徐楓聊天的時候,聽她提到的,我們……”
“好,我知道了,你們也不用說了。”詩明早就猜到是徐楓告訴他們的,除了徐楓,別人也根本不可能知道這些。
老芮和文濤心裏長長的舒口氣,一場暴風雨就這樣避免,否則還真不知道要鬧成什麼樣子。不過,他們顯然高興的太早了。
詩明把杯裏的酒倒掉一些,端給老芮和文濤,對他們說道:“來,兄弟們,幹了吧!”臉上透露出來的全都是不可拒絕。
“我靠,不是吧,你剛才不是說不用這杯酒威脅我們了嗎,現在怎麼又來?”老芮叫起來,這一杯下肚,可能就不知道東西南北了。
詩明翻眼看著老芮,陰險一笑道:“你們看仔細了,這怎麼會是剛才那杯酒,我明明倒掉一些了!”
“你……”老芮和文濤倆人異口同聲,顯然是被詩明這句話驚住了。
“不要你我的了,趕緊喝吧!”詩明端起杯子,一飲而盡。老芮和文濤無奈,隻得跟著詩明,一口氣咽下一杯二鍋頭。
快過年了,在這個相當閉塞的農村裏,夜裏總是很熱鬧,鞭炮和煙花此起彼伏。並且結婚的很多,到處都能聽到鼓樂笙歌。
每個春節前後,都是農村人結婚的高峰期。這是因為年輕人平時都在外麵打工,隻有春節時才回家幾天,也就在這幾天,那些未婚男女集中相親,有人甚至一天要見好幾個。而上一年經過相親的,這一年就該舉行婚禮了。
以前小的時候,詩明很喜歡晚上去結婚那家看樂隊的表演。隨著年齡的增長,娛樂節目見的也足夠多,便不再覺得那些簡單的節目有吸引力,甚至覺得它們很吵。
酒後的幾個小時,總是最痛苦的時候。喝水喝的一直上廁所,可還是覺得口幹舌燥,身體的水分像是被吸幹了一樣。詩明有些後悔,早知道不該喝那麼多酒的,弄到現在難受的還是自己。
既然睡不著,詩明幹脆坐起來,簡單地泡了一杯茉莉花茶放在桌子上,又洗了一個涼蘋果,很享受地吃一口蘋果,喝一口茶。
夜裏溫柔的月光,總是讓人意亂神迷,讓人心生曖昧。可今夜的月光不同,月雖溫柔,卻寒意逼人,冷的像小秋說的話。
她,不提也罷。詩明咬了一口蘋果,也咬掉他對小秋的想念。
想到中午的那件事,詩明心裏就有些不舒服。他一直在猶豫,到底要不要和徐楓說一下這件事。
詩明不喜歡徐楓把兩個人之間的事和別人說,即使那些人是自己的兄弟。曾經因為這些事,兩個人鬧了很多次矛盾。不過他們兩個人到最後,誰也說服不了誰。
已經將近十一點了,夜越來越深,寒意也越來越重,杯中的茶已經像夏天冰凍的冷飲一樣,此時喝起來別有一番滋味。
“你是不是又把我們之間的事和文濤他們講了?”詩明喝了兩杯水,身體稍微舒服了一點,看到徐楓還沒睡,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
每天晚上,徐楓都會忙活到很晚,這和詩明在家一副大少爺的作風很不適應。
徐楓看到詩明冷不丁的來這麼一句,一時沒反應過來,就問道:“我和他們說什麼了?”她坐在床上,痛苦地揉著肩膀。家裏整天到晚小孩子滿院瘋鬧,讓她一刻不得安心。
“我們鬧矛盾的事。”詩明心裏有些想發脾氣的衝動,不知怎麼搞的,心裏似乎總壓著一股怒火,一觸即發的樣子。
“說過,那是很久之前的事了,有一次我們聊天,講到這件事上,我就隨口提了一句……”徐楓解釋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詩明一口打斷。
“我最討厭你這樣。”詩明終於沒能忍住,語氣開始激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