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行了,什麼也不說了,回家的時候別忘了請我吃飯就行,給我補補腦細胞。”
詩明真的是有些困了,雖然說他是一隻夜貓子,那也要建立在白天能睡的基礎施上。最近不隻是怎麼了,每天晚上睡不好覺,總是做一些亂七八糟的夢,白天也沒時間補覺,那種感覺,仿佛身體被掏空。
這時候小秋明顯還處在興奮的狀態中,但畢竟很晚了,也不好一直打擾詩明,隻能繼續看那部《迷城之別路》,希望困意能快點來,誰想到越看越興奮,越看越著迷,不知不覺已經天亮。
每次看這部小說,小秋都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字裏行間的那種故事,仿佛發生在自己身上一樣,說不清道不明。但回頭想想,自己也覺得可笑,應該是與小說產生共鳴了,不會這麼巧吧,看了一部小說,還是自己認識的人寫的。
看著詩明頭像由亮變暗,小秋心裏有種淡淡的失落
世間本無事,庸人自擾之。什麼也不管,順其自然,小秋下定決心似的在心裏嘀咕,誰也不知道她是什麼意思。
當人經曆了一些事之後,總會在心裏留下烙印,或深或淺,或多或少,在行為方式或者思維方式上對人產生影響,積極或消極。關鍵是看每個人的想法。
自從文濤經曆過那一係列的事之後,心裏也有很多觸動,本來想和老芮說說的,但話到嘴邊了也沒說出來。
他害怕,害怕老芮幾句話,就動搖他好不容易下定的決心,也害怕到時候這幾個兄弟不支持自己,他會放棄。
路是自己選的,不管將來如何,自己也會努力走下去。再者說,誰說未來的這條路一定充滿艱難險阻呢,為何不能一帆風順,錢途無量呢!
參加完周末和幾個兄弟的聚會之後,文濤就默默一個人背著包踏上了流浪的火車。誰也沒說,誰也不知道。
同樣是八個人,四男四女,卻隻能看著兄弟們卿卿我我,自己隻能強顏歡笑。盡管他們幾個已經很照顧自己的感受,沒有什麼特別親昵的語言動作,但那種同情的意思,更讓他難以忍受。
為什麼是我?
為什麼是我要經曆這些,為什麼我不能像他們一樣,為什麼她不能像她們一樣?
為什麼畢業了,就不能和自己慢慢奮鬥,為了兩個人的將來一起努力?
文濤在心裏不斷地問自己。
越是這樣想,越堅定了他心裏的想法:要出去闖蕩。或許當有自己的一番天地的時候,她才會回到自己身邊吧。
去北京的嚐試是失敗的,也更讓他堅定他心裏的想法。
尤其是看到她身邊那個人後。
再見了,我的兄弟們。再見了,這個熟悉的城市。再見了,我的傷心地。
文濤又回頭看了這個充滿他歡聲笑語的地方後,閉上眼,努力控製自己的眼淚。
他在心裏發誓:這是最後一次流淚,從此以後,無論發生什麼,你都要一個人扛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