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海州到江都的火車已經到站,秦旅客們拿好行李,按照依次順序排隊下車,到檢票口檢票。”
火車上的廣播響起,林逸結束了自己腦海裏對於南山相術的參悟,理了一理自己的精神,便準備下車了。
他這一行也沒有打車,而是選擇了步行前去,一路走到江都大學的門口,隨後開始回憶起的那天發生的經過,他猛然發現,原來那一天,他走向保安室的路線,並不是真正的保安室。在他成為了二品相師後,他似乎也能理解先前,顧安然和白彩雲的手段了。
那隻是用一種類似於障眼法的東西幹擾了被施術者的心智讓他誤以為自己的路線是那一條過道的路線,其實已經走出了,江都大學的校門來到了學校的後山之中,這座山原先是被建造成了烈士的陵園,隨後不知道為什麼,又被荒棄了大半,再也沒有人來過。
而那一天,他所走過的路線,正是這一條上山的路線,自己是被對方用特殊的手段控製了心神,所以才會被他們不完整的控製著,還能做出些許反抗。而至於子母陰陽符,符林逸也終於查閱到了有關的信息,這是一種比心智控製要高明許多的符籙。
這種符籙由一個相師品級要高出另一個人的相師,對著另一個人貼上符錄,也就是子符,而母符則被高品相師掌控在自己的手裏,設下禁製。
這種禁製可以由自己來定義,也就是高品級的相師,可以是自己撕毀母符,讓被貼上子符的人直接身亡,折斷脊椎,或者是像林逸所貼的這道符籙一樣,被設下三十一天的禁製,三十一天之後,子符所有者會被自行抹殺。
而破解這子母陰陽符的方法也隻有一種,那麼就是將擁有母符的人殺死,雖然林逸如果達到了三品相師之後,也可以強行撐開這子母陰陽符的禁製,但是林逸現在距離三品相師還有一個非常大的距離,就算是龍脈洗禮,也不可能直接將他提高到三品。
所以他隻能賭一賭這一次前去龍脈接受洗禮的時候,能不能達到二品相師的後期,然後憑借著自己龍涎晶對於常人所要高出的天賦,來彌補境界上的不足,看看能不能和顧安然一戰。
然而事實是,每一品相師之間的差距都是巨大的溝壑,不是天賦強大就可以彌補的,就像是上次林逸在火車上一拳打翻在地的白家小嘍囉一樣,他就是和林逸擁有境界上的差距,所以隻會一敗塗地。
林逸深知這一點,所以他也沒有絕對的把握。
如果在這個龍脈內的洗禮,不足以讓他達到三品相師的級別的話,那麼他隻有去和顧安然拚死一搏了,他可不會白白等死,雖然他連自己的後事都交代好了,但那也隻是用來以防萬一。
林逸長長的籲出了一口氣,又隱隱覺得自己的頭發內有些動靜,那個難得活動一次的寶獸竟然順著他的手臂爬下,在他的手掌中,歡快跳躍著,仿佛是一種回家的高興感一樣。
“小家夥,這個地方真的是你的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