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裏長安從來就不甘人下,如今,被一個男人緊抱在懷,哪怕,這個男人心悅她,她也不會因此就有任何的心軟,百裏長安微垂下眼簾,一副柔順的摸樣,在男人看來,眼前這少年,就如同一隻鋒芒畢露的小豹子,而此刻,這隻小豹子收起了利爪,在他的麵前,一臉的溫順,這讓男人的心微微一柔,也就是這麼一放鬆,百裏長安毫不猶豫的動手了。
男人輕鬆的躲過了一擊,卻也被掙開了,看著躍到了房間另一邊的百裏長安,俊美邪魅的臉上勾起抹迷人的笑容,如墨般深邃的眼眸裏閃著驚人的亮光,“小東西,你總是給我驚喜。”
“梅景修,你給本太子的驚嚇,卻是不少。”
看著眼前一襲黑衣錦袍,墨發高束,身形修長,容貌俊美絕倫,眉眼間卻充滿了邪魅狂妄的男人,百裏長安就覺得頭疼,這個男人,身為軒轅國的攝政王,他怎麼就那麼有空,緊追自己不放?
“小東西,你這麼說,也太傷我的心了。”
梅景修勾了勾唇,那神情,那像是傷心,愉悅更多。
百裏長安抿了抿唇,看著梅景修,也想到了魔若白,自己已經解決了魔若白的事情了,他,自己也該解決掉。
“攝政王,本太子以前是因為年幼,貪玩,若是得罪觸發了攝政王,本太子在此就道個歉,以前的事情,我們就此一筆勾銷。”
百裏長安這話說的非常的真誠,對梅景修,自己當初,是有那麼一點心動,因為,他,真的是非常符合自己喜歡的類型,顏值非常合自己的胃口,而且,人也護短,雖然占有欲強,但,他又霸道的讓人窩心,若不是,她的身份不能暴露的話,她也想跟他談一談不必負責的戀愛,但,因為這秘密,她注定不能靠近任何人,也無法,愛上任何人。
百裏長安這話,就是在撇清任何關係,她想將過往一筆勾銷,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但,可能嗎?
梅景修活了二十五年,從來就沒有人像百裏長安那般引起他的興趣,而今,引起他興趣,讓他想要靠近的人,如今,卻想用一句話就將所有撇的一幹二淨,他以為自己是誰,憑什麼可以如此的隨意?
梅景修是那種越生氣,神情就越平靜的人,他那雙漆黑如墨,冷若寒星的眼眸深深的凝視著麵前的百裏長安,他不說話,可是,身上無形散發出來的氣勢,能夠讓他的屬下們膽寒,冷汗直流,而在他麵前,被他氣勢所壓的百裏長安,隻覺得自己像是進了獵人捕獵範圍內的獵物,想要逃,卻被無形中的大網網住,掙紮不得。
她早就知道,梅景修這人有多危險,過去,是因為他難得遇見一個讓他失利的人,所以,對她起了一絲興趣,就是因為這一絲興趣,他容自己放肆,可是,自己在看清這男人真正的麵貌時,她毫不猶豫的逃了,因為他,真的實在是太危險了,她根本就不想引火自焚。
這男人,剛看的時候以為是水,因為他,過於平靜,似乎沒有什麼可以引起他的興趣,可當真的靠近了,才知道,看似平靜的水,其實是火,能燃燒自己,也能焚燒別人的火。
百裏長安的臉已經有些白了,可是,她緊緊的咬住自己的下唇,就連唇被咬破了也不自知,看著這樣脆弱,又無比倔強的百裏長安,梅景修滔天的怒火,莫名的熄滅,他輕輕的歎了口氣,將氣勢收斂。
房間裏,那壓迫感一消失,百裏長安緊繃的心也鬆了些許,看著優雅的朝自己走來的梅景修,百裏長安下意識的想要後退,身後,是窗戶。
她,已經無法後退。
“百裏長安,是你先招惹本王,本王沒說結束,你依然是本王的小奴,就算你是楚天皇朝的太子,哪又如何。”
梅景修說這話的時候,靠的很近,他的身體緊貼著百裏長安,聲音輕柔如同對情人般纏綿。
百裏長安聞言,瞳孔微縮,袖子裏的手猛的握緊,他,在威脅自己。
半響,百裏長安的聲音有些無力的響起,“你究竟,想要這麼樣?”
一聲輕笑,帶著一絲的愉悅,帶著一絲的情欲。
“你說呢。”
梅景修低頭,看著比自己矮一個頭,隻到自己胸口位置的百裏長安,看著他俊美的臉上一片蒼白,如花瓣般的唇瓣上一滴血珠,勾人魅惑,他的眼眸變暗,俯下身,吻上百裏長安。
百裏長安被吻的有些措手不及,想要掙紮,卻再次被緊緊的抱住,隻能任由他吻著自己,唇舌交纏,百裏長安不知不覺間,沉浸在這個吻裏,直到,被壓倒在床。
“我,絕不會放手的。”既然招惹了自己,那麼,他就必須,承受招惹自己的後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