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主,不好了,有人攻打上來了。”
一道聲音,在這個時候突然響起。
魔若白妖嬈絕豔的臉上浮起了抹冷笑,一雙魅惑的眼眸危險的咪起,他站了起身,身旁,百裏長安的聲音跟著響起。
“要我幫你嗎?”
百裏長安也跟著站了起身,擔憂的看著魔若白開口。
聞言,魔若白勾魂的一笑,聲音充滿了蠱惑,嗜血的味道,“一些螻蟻,用不了多久就解決,你還要陪我吃月餅,喝醉,晚上,你可要陪我賞月亮。”
這些,可都是之前他計劃好的。
雖然,都是他那些屬下教給他的方法,但,一想到,能跟他一起賞月,他就覺得,很開心。
百裏長安見他一臉的自信,而又將今天的事情都計劃好了,眼眸閃了下,也都不說話了,她知道自己沒辦法實現的承諾,她是不會輕易就應許的。
見百裏長安沒有回答,魔若白隻是微微的一笑,也不在乎,反正,今天,他是不會放他離開的。
而就這個時候,一道清冷淡漠的聲音傳了過來。
“他是不會陪你的。”
這一道聲音,真是刺耳的熟悉呀。
魔若白微咪起的雙眸,透著股危險的味道。
隨著這一道聲音落,一個身穿黑袍,墨發束起,容貌俊美,仿若神明的男人,從天而降,風,帶起了他的衣袍,如同一片流雲,俊美絕倫的五官,如刀雕刻般深邃,他一身的氣質,更是高華而清貴,他一出現,就連太陽也失去它的耀眼。
“梅景修,又是你。”
魔若白的聲音,惡狠狠的,如同在牙縫裏擠出來似的,為什麼,為什麼他總是要破壞自己的好事?
梅景修修長的身影,穩穩的站在院子裏,如同一棵挺拔的鬆樹,他的神情清冷,那眉眼,精致,又透著股霸氣,他,就站在哪裏,看也不看周圍的魔教教眾,他的目光,都落在一個人的身上,那目光裏的深情,專注,溫柔,在讓人沉醉的同時,也有著一股,讓人看不見的瘋狂癡迷。
“長安。”
他略薄的唇,纏綿悱惻的念出這個名字。
而被呼喚的人,百裏長安,卻是一臉無奈的神色,這算是這麼回事呀?這個男人,他究竟是如何知道自己在五毒教的?
難道,自己的行蹤,一直被人知曉,還是,這個人,在自己的身邊安插了人手,否則,到哪都能遇到他們?
貌似,自從他們知道自己是楚天皇朝的太子以後,自己的行蹤,就再也瞞不了他們了。
真是麻煩的人。
百裏長安如星般的眼眸,浮起了抹無奈的色彩,看著那俊美如嫡仙,一身霸氣如帝王的梅景修,抿了下唇,聲音疑惑的開口,“你怎麼來了?”
“我來帶你離開。”
梅景修臉上帶著笑,很是溫柔。
帶她離開。
百裏長安還沒有開口,魔若白冷冷的嗓音跟著響起,“梅景修,你休想。”他好不容易才製造了機會跟他一起,誰都別想破壞。
梅景修目光冰涼的看了眼盛怒中的魔若白,也不打算跟他廢話,今天,百裏長安,他非帶走不可。
“是嗎。”
梅景修俊美的臉上揚起了抹笑,動作快如閃電般朝著魔若白襲來。
兩個人,論武功,容貌都是絕頂的出色,周圍的人,都已經散開,將場地留給了兩人。
看著麵前的兩個男子,就如同看到了一幕精彩絕倫的盛宴,紅與黑,快到如同兩道殘影,讓人眼花繚亂。
而勝負,很快就揭曉。
魔若白在最後的關頭,稍微一分神,就是那麼一分神的功夫,他,輸了。
半跪在地,魔若白的臉色,有些蒼白,那雙眼裏的氣勢,卻是分毫不弱。
梅景修對魔若白這個人,還是很敬佩的,雖然是魔教教主,但是,為人,還是很不錯,隻不過,他的武功,比起自己,還差一點。
“你輸了,長安我帶走了。”
說話間,原本還站在樹下看著一切的百裏長安就落到了一個寬厚溫暖的懷抱裏。
她看著魔若白,眼神複雜,種種的思緒,最後,卻變成了淡漠,本來,她早晚都要離開的,她的心,不在這裏。
百裏長安走了,被梅景修帶走了,可是,自己,卻什麼都做不了,因為,百裏長安的那一個眼神,已經告訴了自己一切,她,不願留下。
一切,都是自己自作多情。
可是,他不想醒。
“教主,你怎麼樣?”
揮開了屬下擔憂伸來的手,魔若白撐起被傷到的身子,站了起身,走向樹下的那一張桌子,看著,桌子上,放著的月餅,他們一起做的月餅,他伸出手,拿起了一塊,緩緩的,將它放在了嘴裏,輕咬了一口,嚼了好久,咽下。
為什麼,月餅的味道,那麼苦?
明明,他加了好多糖,原來,糖下的太多,味道,是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