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舫裏,曖昧的氣息,久久不散。
溫度,也是節節升高。
百裏長安覺得,這樣下去的話,肯定會出事的。
尤其,對一個本來就不在乎她的性別,如今知道自己是女人的人,他更加不會有所顧忌。
而就像她所想的一般,梅景修,已經,不滿足親吻,他,想要更多,更多,他想要,全部的百裏長安。
眼見他的親吻越發的炙熱,纏綿,那雙大手,也在自己的身上,挑起火。
她自己的身體,沒有誰比自己更清楚了,除了下麵沒有那東西,她的胸前,可是非常平坦。
比起前世,那近乎完美的魔鬼身材,這樣的身體,讓自己,感到了一股,深深的自卑。
而梅景修,自然,也是察覺到了,正因為察覺到了,他才覺得,古怪。
本以為,她是為了不讓自己的身份被發現,而在胸前纏了些什麼,可是,自己的手指,雖然碰觸到了那柔軟,可是,太過平坦,就跟,真正的男人一樣。
這,又是這麼一回事?
三年時間都過去了,該發育的,也應該發育全了。
可是,百裏長安除了身高,其他的,根本,就沒有變化。
這樣的她,說她是男人,根本沒有人會去懷疑,隻要,不去看她身下。
梅景修的神情,透著些許疑惑,動作,也停頓了下來,百裏長安這才能將他從自己身上推開,她不得不承認,若是梅景修鐵了心想要她的話,自己,根本就沒有辦法抵抗。
因為,這個男人,真得,太強了。
“我的身體,你是不是覺得,很惡心。”
百裏長安看了眼梅景修,站了起身,伸手,輕掃了掃被他壓到而起了皺褶的衣衫,聲音,無比的冷淡。
梅景修,聽了這話,劍眉,微微一皺。
對她這自暴自棄般嫌棄的話語,他的心,跟著一痛。
“長安,你的身體,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聞言,百裏長安抿了抿唇,臉上的神情,很冷漠,她的心頭,壓抑著一股火氣,來到了桌邊坐下,自顧給自己倒酒,又覺得一小口的喝,無法澆滅她內心的煩躁,直接將壺嘴,對準自己的嘴,倒了進去。
見狀,梅景修起身,來到百裏長安的麵前,伸手,用力抓住了酒壺,一臉的擔憂,關切,聲音低沉,“長安,夠了。”她這樣喝,太過猛烈,會醉的,哪怕,他知道,她不會輕易的醉倒,但,她那樣的喝酒法,自己,也是看不下去。
酒被梅景修奪走,百裏長安也不喝了,坐在椅上,也不打算說話。
梅景修看著這樣的百裏長安,明明,麵無表情,可是,他卻覺得,她,在哭。
她的心,在哭。
“若是難受了,就哭吧。”
在他的麵前,她可以放心的哭。
梅景修伸手,將百裏長安按向自己的懷裏。
而百裏長安,聽到了這句話,隻覺得,心,一陣酸澀,可是,她不想哭,也哭不出來。
但,他的懷抱,還是讓自己,感覺到了一絲安慰。
“不要問我,什麼都不要問。”
聞言,梅景修,無聲的歎了一口氣,擁緊了她,手,輕輕的拍了拍她的肩膀。
這種無言的安慰,比起任何的安慰,還要來得有效。
“長安,你可願意,接受我?”
一陣長久的沉默過後,梅景修低沉的嗓音在畫舫裏,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