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裏,燭火搖晃。
顧子墨被百裏長安這一壓,驚住。
見他正望著一旁的宣紙,顧子墨,悄然的拿起一旁的硯台,隻要,他有什麼不軌的舉動,他,絕對不會讓他好過。
而心神被桌上宣紙吸引的百裏長安,卻是沒有注意到顧子墨這個小動作,或者說,她已經注意到了,但是,她沒有太在意。百裏長安看著宣紙上畫著的人,那是一個年輕的男子,他的身上穿著白衣錦服,一頭墨發束起,容貌精致俊美,此刻,他負手而立,遠望著前方,似是在看著什麼,又像什麼都沒有。
這張臉,她在鏡子裏看過無數次。
顧子墨,畫的人,竟然是自己。
看著畫中栩栩如生的自己,每個神態,表情,都把握的極好,足可見,他的用心。
見他望著桌上的畫像,顧子墨像想到了什麼,臉色變了一變。
“你為什麼畫他?”
百裏長安的聲音低沉,手,也朝著宣紙伸了過去。
見狀,顧子墨卻是推開了百裏長安,快速的將畫像收了起來,一臉冰冷,“你不許碰。”這是他的秘密,不能碰觸的秘密,誰都不能碰。
“你,喜歡他。”
聞言,顧子墨的身體僵了一僵,卻是抿唇,沒有開口。
百裏長安的心思有些複雜,她張了張嘴,看了眼顧子墨,最終,什麼話都沒說,便離開了書房。
在沒鬧到人盡皆知的地步,百裏長安離開了顧府。
她怎麼也沒有想到,原來,顧子墨,早就已經對自己——。
頭疼呀。
而顧子墨,顯然也沒想到這個深夜想來調戲自己的人,竟然,就那麼的走了,心裏,有著一絲莫名的失落,卻又覺得自己荒唐。
他看著自己手裏的畫卷,將它按在自己的心口,仿佛,那個人,離自己很近。
想到,父親最近,對自己的逼婚,顧子墨的眉頭,皺得更緊了。
夜,很暗。
走到街上,一陣風迎麵吹了過來,帶來陣陣的涼意。
百裏長安的人出現在大街上,想到了顧子墨,輕歎了一口氣,自己,貌似又將一個男人給掰彎了。
想到這,她又是歎氣,輕搖了下頭,看了眼麵前寂靜的街道,愣了下,奇怪了,梅景修,蘇耀文人呢?
她讓蘇耀文買酒,他到底去了哪了?
連梅景修也不見了?
“你想找什麼人?”
一道輕飄飄的聲音,從背後傳來。
百裏長安怔了下,回頭,便見梅景修正提著酒壺,看著自己。
百裏長安看了眼周圍,疑惑的開口,“蘇耀文呢?”那活寶怎麼不見了?
聞言,梅景修有些不爽,她去見了顧子墨也就罷了,難道,他還會再多留一個男人在她身邊轉悠嗎?
“他有事先走了,我們喝酒去吧。”
梅景修勾了勾嘴角,拉起百裏長安的手溫和的說到。
百裏長安雖然對蘇耀文不告而別有點不悅,但是,又覺得,跟誰喝酒也是一樣,便也把這事拋在腦後。
而梅景修,見百裏長安那一臉的無所謂,想到了此刻,被剝光衣服扔在後門的蘇耀文,嘴角,嘲諷的揚起,讓他多嘴多舌,這就是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