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氏聽了這話,看向了百裏長安,將那一絲絲的不忍,扔在了腦後,“對不起了長安,不過你放心,母後,不會讓你死的痛苦,有種毒,叫醉相思,隻要喝下以後,你會在夢裏,永遠的沉睡。”
說著,她看向了一旁的徐羽。
徐羽點了點頭,從袖子裏,拿出了一個小瓶子,朝著百裏長安走過去。
百裏長安想要掙紮,而內力,不知道為什麼被封印住,施展不出。
她之前,拖那麼長時間,就是為了讓自己的身體恢複,可是,為什麼,她還是使不出內力武功。
“長安,你的武功有多強,母後清楚,所以,我之前給你喝的酒,裏頭,除了迷藥,還有軟筋散,你再聞聞這屋子裏的味道,是不是覺得很香。”
聞言,百裏長安一怔,之前,沒太去注意,隻以為是被下藥的緣故,因為下雨的關係,這屋子裏的香味並不是太明顯,但是現在,這若有若無的味道,無不在的告訴她,自己現在,就如條粘板上的魚,被人斷了生機。
她的母後,為了她還未出生的孩子,為了她的情人,對她這個互相扶持,相依為命多年的女兒,當真是無比的殘忍。
百裏長安在充斥了軟骨散的房間裏,武功內力半點都用不出來,這些,雖對普通人無效,可是對有武功內力的人來說,卻已經足以摧毀她的生機。
百裏長安看著那杯越來越近的毒酒,嘲諷的一笑,直到酒水入了喉嚨,進了肚。
她想要吐出來,一隻略微粗糙的大手捂住她的嘴,讓她無法將毒酒吐出,直到,見毒藥開始發作,那隻手,才離開,她差點被捂死的同時,也感受到了毒藥侵入骨髓的痛苦。
她倒在地上,抬起了眼眸,看向站在不遠處,身穿華貴的元氏,見她,看都沒有看自己,百裏長安眼裏的嘲諷意味卻是更濃。
一杯毒酒,足以斬斷所有的親情。
她,快死了呢。
人在麵臨死亡的時候,想的是什麼呢?
她在這個世界,活了近十八年,卻從來都沒穿過一次女裝。
若是,再給她一點時間,她寧可不要這皇位。
真是,太可惜了,自己,到現在,還沒有吃了牧清風,梅景修他們。
百裏長安苦澀一笑,黑暗襲來之前,她想到的,卻是這些。
眼睛,好困,眼前的一切,也開始變的模糊,隱約間,似乎,聽到了門被踢開的聲音,還有些人影在自己麵前晃,尖叫聲起。
“長安,長安不要睡。”
這一道聲音,好耳熟。
百裏長安強撐起精神,看著眼前俊美,溫潤的男子,此刻,一臉的焦急,不安,是他,大皇兄。
百裏牧寒看著百裏長安泛紫的唇,當下,什麼都明白,心,狠狠的揪起,聲音也變得急促了起來,“長安,不要怕,皇兄會救你的,你不會有事,絕對不會有事。”
聞言,百裏長安扯了扯嘴角,想要抬起手,手卻被捆綁著,隻能看著百裏牧寒,微笑的開口,“皇兄,楚天,從今以後,就是你的,你一定要替我,報仇,一個,也不能放過。”她可以感覺到生命的流逝,自己,已經快不行了。
但,就算如此,她也不會放過,背叛自己的人,就算那個人,是自己的生母,也如此。
“長安,長安你快點讓他們放開我。”
“百裏牧寒,你這養不熟的白眼狼。”
元氏想不通,自己跟徐羽的計劃那麼完美,怎麼會出差錯,怎麼會在成功的時候,功虧一簣。
見那些卑下的侍衛竟然抓住了自己,元氏掙紮不出,竟是朝快要死了的百裏長安求救了起來,見百裏牧寒抱起了百裏長安,自認什麼都明白的元氏,跟著破口大罵了起來,“百裏牧寒,你這個狼子野心。”
“太後,你太狠毒了。”
門外,傳進一道蒼老的聲音。
一個嬤嬤,由一名侍衛攙扶了進來,她的臉上,有著對元氏濃濃的失望,她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視為己出的元氏,竟然,會想要自己的命。
本來,自己是要離開皇宮的,帶著對長安的愧疚,卻沒有想到,她竟然派人去追殺自己,好在,她命不該絕,被人給救了。
許是老天,都看不過眼,讓自己活著來揭穿元氏的陰謀。
隻是,自己,似乎還是來得太遲。
貴嬤嬤在看向被百裏牧寒抱在懷裏,已經沒了生息的百裏長安,心,痛苦不已。
她今天,哪怕還活著,也要受到良心的遷責。
“貴嬤嬤,你沒死。”
元氏震驚的瞪大了雙眼,怎麼也沒有想到,本該死掉的人,竟然會出現,一個驚慌,跌坐在地,她的腦子裏,隻有一個念頭,完了,一切,全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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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莫逸辰的六朵鮮花麼麼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