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溫越來越低,呼出的白氣,剛出嘴巴就結成了白色的晶體,像雪花一樣飄落。李迎的胡子上糊滿了白色的冰霜。
李迎不停地把那堆不要的骨頭和肉扔向林子,希望能把這群豺狼喂飽。但很快他就筋疲力,無力再扔。而且豺狼實在是太多了。這些肉對於它們來說,隻是杯水車薪。
李迎坐在火邊,捧著一把雪,一邊吮吸著滲出的水珠,一邊想著破局的方法。
李迎靈機一動,想到了一個方法來誘殺豺狼。
他拿了一塊木頭,上麵放上一大塊之前從野豬身上剝離的脂肪,跟著用布把脂肪包在了木頭上並將布綁好,上麵再纏上一層脂肪,就做成了一個火把。李迎把火把點燃後扔了出去,跟著再往火把附近扔肉。
豺狼開始蠢蠢欲動,但李迎的手裏的步槍,讓它們心有餘悸。一些豺狼最終於沒忍住,一擁而上,爭奪著肉塊。李迎借助火把的光亮,舉起步槍快速射擊。當李迎成功誘殺了五條豺狼之後,奸詐的豺狼便再也不上當了。
死一般的寂靜重新又籠住了這片白茫茫的大地。
李迎把火燒得旺旺的,這堆火就是生命。
一旦有豺狼出現在光線可以射到的地方,李迎手裏的步槍便毫不客氣地射出致命的槍火。
一個小時,兩個小時,時間艱難前行著。
可用的木頭所剩不多了,最多隻能支撐一個小時。一株枯死的鬆樹就聳立在十米外。但這十米距離,卻如同一條無法逾越的雷區。隻要離開了火堆,李迎隨時有可能被豺狼襲擊。但他必須盡快補充燃料。不然就隻有等死的份。無論如何,李迎必須放手一搏。隻要能安全到達枯死的樹下,再升起一堆火,就能保證今晚的柴火供應不會斷。
李迎迎摸了摸罪的頭,示意它留在原地不要動。李迎先用步槍對林子方向開了一槍,隨後背上步槍,一手拿著點燃的火把,一手握著手槍,斧頭別在腰間,一步一步向枯死的鬆樹走去。
豺狼一下沒猜透李迎的意圖,開始慌亂了起來,紛紛往後退。
一步,兩步,三步,李迎的心一直是懸著的,走得可謂是步步驚心。李迎現在最怕的就是豺狼從背後橫插過來,斷了他後路。那樣的話,他必定死無葬身之地。
燒得劈裏啪啦的火把和李迎手裏的槍,讓李迎平安走到了樹下。
李迎把火把插在雪中,一手握著手槍警惕地環顧四周,一邊同時不停地用另外一隻手折斷低矮處的枯樹枝。很快李迎就收集了一小堆容易點燃的枯樹枝。
這期間,他成功幹掉了幾條企圖靠近的豺狼。屢次受挫的豺狼不敢再輕舉妄動了,遠遠地匍匐著,觀望著。
李迎用火把枯樹枝點燃了。兩堆篝火同時燃燒著。李迎成功地擴大了他的地盤。暫時安全了。
李迎開始用斧頭砍起了樹。攔腰粗的枯樹轟隆隆地倒下了。豺狼被嚇得又後撤了一段距離。
慢慢,李迎身邊的柴火越堆越高。
李迎放下斧頭,躺在火堆邊上呼呼地喘著粗氣。他實在是砍不動了。這堆柴火應該可以應付好一陣了。
強勁的北風呼呼地吹著,不斷卷起雪塊,打在李迎臉上,猶如像刀割似的。
豺狼們也累了,但就是不願離開,如果有探照燈的話,李迎隨處可見像狗一樣的豺狼蜷著身體緊緊貼在雪地上,躲避寒風,有的甚至閉上了眼睛,享受著李迎夢寐以求的睡眠。
疲憊是李迎現在最大的敵人。他知道自己不能睡,否則很快就會被這群豺狼有機可乘。但李迎實在是太累了,想著眯一會,就隻是眯一會。但這千斤重的眼皮,一掉下來,卻怎麼也掙不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