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凱文帶著一個手下在林子裏拚命追蹤李迎的同時,韋伯他們把營地裏所有的房子和帳篷都翻了個底朝天,這裏這裏挖挖,那裏戳戳,試圖找出更多的黃金,但一無所獲。
韋伯仔細觀察了營地之後,發現這個營地是新起的,木頭房子都是新的,一些配套設施也是新弄的,營地四周的排水溝,裏麵的土還泛黃著。看樣子這個營地才起用沒幾個月。他相信,這群印度安人是不久前才遷過來這邊的。也就是說,在這之前,他們肯定還有一個舊營地。
他雖然盼望凱文能把那個逃脫的的印第安人活捉回來,但並有沒抱太大的希望,一是這個“背影”的身手實在是太敏捷了,凱文這次不聽勸告,貿然深入密林,恐怕是凶多吉少。二來,他已經見識了這些“土著”寧死不屈的精神,就算捉到了,再怎麼嚴刑逼供也極有可能問不出什麼來。那個還在樹上倒吊著,被同伴打死的印地安人,之前被他們折磨了一晚上,愣是不肯屈服,從頭到尾,一句話也沒說過,甚至還趁機咬掉了他一個手下的耳朵。
這不,現在還能聽到那個倒黴鬼在外麵的一邊整理從營地裏麵搜索得到的槍械彈藥一邊哼唧的聲音。
韋伯踱到窗邊,看著外麵門廊上已經碼好的幾十條K98k步槍和十幾箱彈藥,緊皺的眉頭略微舒展開了一些。
從營地裏麵找到的這些槍支彈藥,雖然都是些二戰期間的軍火,但對於差不多彈盡糧絕的他們來說,無疑是救命稻草。
天氣越來越差,一會雪,一會雨,天也開始黑,還打起了雷,他拿起對講機,想要呼叫凱文,剛要按下按鈕,猶豫一下,又將對講機重新放了下來。凱文在進入林子之前已經把對講機關了。就算沒關,這個時候呼叫他,也隻會讓他暴露位置。
他沒得選擇,隻能等,等凱文主動呼叫他。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對講機一點反應也沒有。這種漫長且充滿未知數的等待,讓他愈發不安,他在房子裏不停地來回踱步。
他最擔心並不是凱文的安全,而是這個困擾了他兩天的“背影”。在這個神秘的印度安人開槍殺死自己備受折磨的同伴後,韋伯從望遠鏡裏隻看到一個模糊的背影,雖然隻有短短的零點幾秒的時間,但他幾乎可以肯定,這和昨天的是同一個人。
屋子裏麵的地板上,堆滿了之前從營地裏麵和那些死去的印第安人身上收集到的各種金器和首飾,雖然這些黃金足以讓他富甲一方了,但跟日記上描述的那些金磚比起來,卻也隻是九牛一毛。富甲一方已經無法滿足他的貪念,他要的是富可敵國。
他彎腰想要拿起一塊金磚,金磚的沉甸甸,讓他踉蹌了一下。他索性蹲下來,仔細端詳著眼前這塊還沾有血跡的金磚,同時思忖著接下來該怎麼辦。
他放下金磚,坐到桌旁,從隨身的戰術腰包,拿出了曾祖父留下的日記,反複仔細閱讀裏麵關於潛艇那一部分,他之前從高往下仔細觀察過營地附近的這個湖,大部分地理特征都與日記上的描寫吻合,他現在心裏愈發肯定滿載黃金的潛艇就在這個湖入口的某個地方。
他把希望放在了潛艇和金礦上。隻要能找到這二者的任何一個,都會讓他夢寐以求的黃金帝國變成現實。他似乎看到自己站在了金光閃閃的帝國入口處,被耀眼的光芒包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