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看他才發現,這個俞飛海和自己見到過的那個俞貝宏,還別說,真有點像。
對於俞貝宏,劉明是沒有任何好感的。當初俞貝宏到了明江市,帶著個三流明星葉甜甜,就狂的沒邊。
劉明去了香港,竟然沒碰到他,否則一定會給他點顏色看看的。
哪裏知道,到了石理市,竟然碰到了他的弟弟。這算不算,冤家路窄?
阿香聽得臉色一變道:“雲河,這裏沒有你的東西。該你的,爸早給你了!”
“你別跟我提那個老東西!”雲河臉色狂變道,“那老東西呢?你給我把他叫出來!”
就在這時,雲河朝阿香身後一個老頭看去。
其實他也算不得老頭,因為他隻有五十幾歲。但他的容貌卻顯得很蒼老,像七八十歲的人。
他佝僂著背,精神貌似不太好的樣子。走路很慢,看狀態,跟個老頭子沒有絲毫差別。
他就是平叔了,也是這家賭石坊的老板,阿香和雲河的父親!
他臉色有點紅潤,不知道是氣的還是本來就如此。
他看著雲河的時候,劇烈咳嗽起來。咳嗽聲也顯得蒼老。
“雲河,你回來了?”他的聲音,同樣蒼老,“回來了就好。”
這一刻劉明相信裴鑫的評價了。這個老頭子的話還真夠少的。
他女兒回來破口大罵,大有你死我亡的架勢,他竟然隻是這麼一句話。這老頭不會對她有所愧疚吧?
“回來好什麼好?”雲河冷笑道,“不過,我回來確實也很好,不過隻是我好,你們倆嘛,就不一定了!”
阿香氣得臉色通紅道:“雲河,你要吵,就到後麵去,這裏還要做生意。爸,你進去吧,別理她。”
平叔搖著頭,雲河又怒道:“阿香,你還想做生意?這家店,從現在開始,就屬於本小姐的了,你給我滾!”
阿香皺眉,平叔也微微皺眉道:“雲河,你怎麼跟你姐說話呢?”
“她不是我姐!”雲河瞪著平叔罵道,“還有你這個老不休!算了,我懶得跟你們廢話。你不是說過,你這有規矩麼?我跟阿香誰賭石厲害,這家店就是誰的,現在,我要正式挑戰她!”
阿香驚訝道:“你要跟我挑戰?”
雲河冷笑道:“怎麼,你不敢?”
阿香搖著頭,表示自己敢。
平叔卻皺眉道:“雲河,這家店我已經給你姐了,現在一般也是她在打理,我很少過問。你自己看看賬簿,她開這家店掙的錢不比我少。你還有什麼不滿的呢?我們又不是不給你錢。”
雲河卻梗著脖子不說話。
因為這一點她無可辯駁。
劉明此時已經走了過來。他很好奇他們在爭吵什麼,搞得像仇人一樣。
高文靜低聲給劉明解釋道:“阿香其實並不是平叔的親生女兒,而是他前妻的孩子。不過他們結婚一年,他前妻就走了。後來平叔娶了雲河的母親,生下了雲河。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平叔好像更喜歡阿香。雲河母親在去年過世,過世的時候,平叔很傷心,就離開了老家京城。他到石理市開賭石坊,當時他讓阿香管事,似乎不待見雲河。雲河為此跟阿香經常大吵大鬧,直到半年前,平叔打了她一巴掌,說把這家賭石坊給阿香了。”
“雲河的心情可想而知,差點沒跟他們拚命。後來她立下毒誓,說哪天不找回場子,就是畜生!同時也不認她父親了。”
聽了這些話,劉明顯得很驚訝,腦海裏不由自主生出一個八卦的念頭。
對養女比親生女兒好,這能不能證明,親生女兒並不是……親生的?
劉明當然不會管這破事,就苦笑道:“原來是這樣。那你覺得,她這次回來,有把握能贏麼?”
高文靜苦笑道:“如果是她一個人,應該贏不了,因為阿香賭石技術還是很不錯的。”
她指了指劉明手中的那塊石頭,說道:“其實我們帶幾個朋友來過這兒,隻要阿香覺得那人不錯的,她都會像今天這樣讓他們開一塊賭石。賭石價格雖然都很貴,但沒有一次,你們不賺的。”
劉明更加驚訝了:“這麼說,她的技術應該真不錯了。既然這樣,她何不去別的賭石坊耍兩把,為什麼非要開賭石坊呢?”
高文靜搖著頭表示不知道。
但她卻繼續說道:“不過她帶來了香港俞家的人,那結果就難以預料了。畢竟俞家太厲害了!”
聽了這話,劉明差點笑出聲。
俞家很厲害麼?
在香港,它連四大家族都算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