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蘭身手極快的俯身,抱著王文秉的手,來了一個漂亮的空翻,從馬上飄飄然的落到地上。
王文秉的手,由前轉後,不僅僅是脫臼那麼簡單,而是韌帶扭轉,徹底的往後變換了位置。以後就算接回去,也會活動受限。
“你”王文秉痛的說不出來話,保持著跌倒的姿勢,一下都不敢動。連輕微的呼吸,也會扯著肩部撕心裂肺的劇痛。
近距離目睹一切的滕王看著都疼,有種透心涼的寒感,他的手才好不久,他可是親自體驗過那種疼痛,現在的王文秉看樣子比他那次嚴重的多。
“王公子,你怎麼樣了。”戶部尚書的庶子冷西元欲扶起他,結果引得王文秉大罵。
“蠢貨,不要碰我。”
冷西元縮回手,眸光一寒,起身站在一邊,不再理會王文秉。他雖是庶子,但他的父親是戶部尚書,連他的父親都沒有罵過他,他好心去扶,卻引得王文秉大罵。他們友誼的小船徹底傾覆。
旁邊的人想去派人去告訴王丞相,但被冷西元一個眼神瞪了回去。
“文秉,我這就去為你找丞相府的人來。”說著,冷西元拉著吏部侍郎的兒子一起離開。
“十一,我們走。”
紫蘭冷眼看著躺地上,對自己怒目而視的王文秉,說道,“你該慶幸我沒有扭斷你的脖子。”
說著,便轉身欲揚長而去,這馬她也不想騎了。
“嫂子,你真厲害,連他都敢打。”藤王早就想揍王文秉,現在紫蘭為他出了一口惡氣,心情特別好。
他是最小的皇子,現在才十七歲,去年年末被穆君逸分封到夙野郡,在京城的時候,他與王文秉的關係就不怎好,但王文秉是丞相的兒子,又有個皇後姐姐撐腰,他隻是一個有名無實的王爺,沒少受王文秉的揶揄。兩人差不多一見麵就掐架,王文秉每次都惡人先告狀,惹得穆君逸經常斥責他。
滕王的話音剛落,身後傳來王文秉的叫囂,許是適應了疼痛,他的氣勢恢複不少。
“你知道我是誰嗎?一個小小的歌妓也敢打本公子。”王文秉將紫蘭當成滕王從青樓帶回的歌妓。
“丞相府的畜生而已。我不想與你說話,你想告狀盡管告,最好告到皇帝那裏去。”紫蘭的話更加氣勢足,一下把王文秉的氣勢唬了下去。
“嫂子,我們走,別理他。”滕王故意透漏紫蘭的身份。
“嫂子?”王文秉瞪著眼睛不敢再接話,能被滕王稱為嫂子的人,都是王妃,隻有正妃才有這個資格得滕王一聲嫂子。王文秉搜尋著腦中關於各個王爺的信息,除了幽王有正妃以外,其他的王爺都沒有正妃,難道是皇帝的女人。王文秉再結合紫蘭之前那句“最好告到皇帝那裏去。”被自己腦補出來的信息,嚇出一身冷汗。
他們王家再大,也大不過皇帝,皇帝早有心思削弱他們王家,要是借題發揮,說他輕薄後妃,對他加大處罰,就連他的父親都不敢妄加求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