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王丞相還在記恨樹林裏,本王命人拿刀架在你脖子上的事情,不願意給本王看名單嗎?”
“臣不敢。”說著,將手中的名單,雙手奉給穆幽寂。
穆幽寂攤開絹帛,隻晃了一眼,便看了一個明白,這些人與穆君陌提及的那些人一致。穆君陌與韓修然聯手之時,韓修然將自己的人的名單列了一份給穆君陌。他這手中的名單應該就是韓修然當初寫給穆君陌的那份名單,這名單為何會到了王翰的手中。
看完之後,穆幽寂悠然的將絹帛折了起來,就在王翰以為他會將折好的絹帛還給他的時候,穆幽寂冷著臉,用內力粉碎了那份名單。
“你好大的膽子。”王翰愣了一下之後,當即指責穆幽寂。“竟敢毀滅如此重要的證據。”
“證據?”穆幽寂冷笑。
“這種無憑無據的名單,本王一天可以寫上萬份,丞相要不要來一份。”他平日裏溫文爾雅,看著很是溫順。王翰一時又被穆幽寂的外表所迷惑,忘記了他的表象之下藏著一隻蠍子,不知什麼時候會蜇人。
“景王,你不要強詞奪理,這根本就是兩回事。”
“王丞相倒是說說這有什麼區別,本王寫的名單和這名單有什麼不一樣,王丞相要是說不出是誰寫了這份名單,本王可以隨便拉出一個人,說是那人寫的。意在汙蔑韓尚書。”
穆君逸冷靜的看著景王與丞相兩人爭辯。心中已經有了處理結果。
“都給朕住口,此事朕會派人去南夏國查清楚。”穆君逸看了一眼攤在案牘上的邀請信,說道,“南夏國新帝登基,邀諸國共慶。朕決定親自前往南夏國。”
吵得正熱鬧的兩人,不可置信的看著一臉疲憊的君王,以為自己的耳朵出了什麼問題。
“皇兄,萬萬不可。現在局勢南夏國局勢動蕩,而且南夏國的掌權攝政王曾在宋國為官。您若是去,無疑是要將他的過往擺在眾人麵前。”
“不就是奪妻麼。”穆君逸滿不在乎的說道。
站在穆君逸麵前的兩人一陣汗顏,尤其是穆幽寂,眉頭一皺,心中對穆君逸有頗多微詞。奪妻之仇不亞於殺父之仇。以前慕容齊能隱忍,是因為他還不得勢。
今時不同往日,他現在已經是南夏國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攝政王,穆君逸跑去他的地盤上,等於是羊入虎口。
“陛下,請您三思。”王翰與戶部尚書齊聲說道。
“你們在此吵鬧,又找不到合適的人去南夏國,還不準朕親自去。你們說,要派誰去?”穆君逸的眸子上閃耀著算計的光芒。
穆幽寂暗道,原來是虛晃一槍,他與王翰都著了他的道,真以為穆君逸會去南夏國。
這個問題很不好回答,要是舉薦自己的人,又存在任人唯親的嫌疑,要是舉薦與自己政見不同的人。被舉薦的人要是心術正,那就還好,要是心術不正,出使完南夏後,回到宋國,將韓修然的事情添油加醋的說一番,韓修然就再無翻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