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內的紫蘭托著臉,瞧著銅鏡中的自己。左瞧瞧,右瞧瞧,怎麼也不像肉包子啊。怎麼就這麼容易被狗追。
從襄陽城到宋國都城的這段時間,穆君逸對她是一直不離不棄,各種關心照顧。惹的紫蘭的侍從以為她有斷袖之癖。
又不是她主動接近他,怎麼就覺得她有那愛好。
紫蘭以為到了都城,笙簫不會跟著他,接下來的一切,讓她覺得自己的想法真是太天真了,那人是打定主意的要跟著她。
“都城已到,我們就此別過。”
“好,就此別過,後會有期。”
穆君逸牽著馬離開紫蘭的視線。紫蘭鬆了一口氣。
半個時辰不到,紫蘭剛踏入醉鄉樓的大門。對麵那人紮眼的笑容,一時晃的她想動手打人。
“慕容公子,好巧。我們又遇到了。”
巧你個頭啊,真是冤家路窄。
“公子,請讓一讓,我東西有點多。”她帶了很多南夏國的東西送給景王,她本來是要住在驛站。現在住在醉鄉樓,這些東西都得搬到她的居所。
紫蘭不理會眾人探究的目光,與隨從一起朝後院走去。
她不急著去拜訪景王,先讓侍從打探清楚景王府的情況以後再行動。
侍從給她帶來的消息並不好。
景王府戒備森嚴,外人根本不得靠近,想直接潛進去打探更是不可能。
“公子,您何不直接呈書給景王殿下。”
“要是直接呈書給他,我們當初又何必一路隱藏身份來到都城。”
兩人正在後院聊著,從酒樓的大廳傳來細微的打鬥聲,紫蘭皺了一下眉頭。
“公子,林大人和人打起來了。”
“哪個林大人?”
侍從汗顏,公子怎麼就把林越給忘記了。
“兵部左仆射林大人。”
紫蘭一口茶水差點噴了出來,她咋把這人給忘記了。慕容齊不太放心她,給她派了一個兵部的人跟著,這人就是林越。林越不走尋常路,一出南夏國的都城就與她分道揚鑣,說是比比誰先到宋國的都城,誰要和一個二貨比試。
對待不安套路出牌的人,就得用不一樣的方法。
“派幾個人,把他打暈了帶到僻靜處,本公子要見他。”
“是。”影衛答道。
“公子,這樣做恐有不妥。林越畢竟是慕容齊的人。”
還是她的鬼影聽話,哪像這苗嶺出來的白寒總是在她的耳畔絮絮叨叨,和雲謙一個德性。
“你難道有更好的方法製止他。”
“沒有。”
沒有其他方法那還在她的耳邊嘰歪,等著林越和他們遇到,然後當著眾人,一口把她的身份供出來。
紫蘭揉了揉吃痛的太陽穴,她這些時日都睡不好,舟車勞頓甚是疲憊。慕容齊怎麼就派了這麼一個無腦又高調的人跟著她,是故意砸她場子的吧。
已經沒有人可以阻止林越穿透耳膜的魔音。她就知道,林越一定會大聲說自己是南夏國的使臣。
她的影衛還是晚了一步。在林越說明身份以後才綁走他。
林越正在得意自己震懾住周圍的人,便覺眼前一黑,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