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懷變酒鬼,劉穎提離婚(1 / 2)

那一年五月的一天家裏來了幾個不速之客。都是他兒時的玩伴,看樣子是喝過酒來的,車軲轆話來回說劉穎就沒有好感。一見麵就拍拍打打,罵罵咧咧的親熱方式讓劉穎著實有點不習慣。有個被薛懷稱為“文革”的長得像武大郎一樣的身材,但是有點賊眉鼠眼。好像不說髒話張口就要被噎著一樣,句句話都帶著髒字穿插著國罵以及對各種人物祖宗及家裏人的問候。劉穎忍不住用厭惡的眼神多看了幾眼。他居然開始對薛懷罵罵咧咧的說:“這麼多年沒見薛懷你怎麼就變得這麼窩囊,還要看著女人的臉色?看樣子你媳婦是不願意讓你和我們一起玩,看你媳婦一臉不高興的樣子。”隨後是一長串的難聽的不堪入耳的語言就從他的臭嘴裏蹦了出來。旁邊有一個穿著黑色體恤帶著黑色帽子和薛懷差不多年紀的一個男人邊拽著那個叫文革的往外走邊和薛懷打著招呼:“趕緊的,我們在外麵等你,文革的情況你還不了解嗎?今晚你要不去他就會在你家鬧一晚上。”劉穎的感覺非常糟糕,一遍一遍告訴自己要忍耐要忍耐,給薛懷麵子給薛懷麵子。可看到這些人這樣的素質劉穎心裏確實擔心薛懷和這樣的人在一起會不會惹什麼事出來。俗話說“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劉穎不知道為什麼在這個時候忽然想到孟母三遷的故事。有點後悔回到這個小城讓薛懷和這些人攪和到一起。

薛懷跟劉穎過日子這麼長時間也經常喝酒,但劉穎和他說過一些自己的故事,告訴他自己堅決反對爛酒,所以這幾年下來他還沒有真正意義上喝多過酒耍過酒瘋。看著眼前的這幾個人喝完酒胡吹冒撂劉穎就很是反感。但都是初次見麵出於禮貌劉穎也還是客客氣氣的沒有發作。接下來的事情就沒法再忍了,但劉穎還是沒有任何辦法,眼看著他們把薛懷拉進了酒場,自己開始了無休無止的擔心以至於他們的生活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不知道為什麼,從薛懷的那幾個酒鬼同學約走他去吃飯劉穎就有一種不祥的預感,也可能就是人常說的第六感覺吧。他走的時候是下午六點多了,倒是給老人幫忙把生意上的事情處理完才走的。也不能說他沒心沒肺。走了之後劉穎就一直有一種莫名的擔心,總感覺心裏不踏實。一次一次的出去站到馬路邊上張望,看看他回來了沒有。

這種焦急的心態劉穎以前也是有過的,但這次和以前的心態還是不一樣的。劉穎不是在房間來回亂串就是到窗口張望,好像有點在等待在外淘氣不回家的孩子一樣。九點多的時候劉穎忍不住打了一個電話問他啥時候回來?薛懷在電話裏告訴劉穎說“快了快了”劉穎就又開始了第二輪的等待,樓道裏要有個腳步聲傳來劉穎就會趕緊跑去開門,開一次失望一次。就這樣一直折騰到了晚上十二點了,薛懷還沒有回來。這次劉穎徹底著急了,又一個電話打了過去。這會薛懷的的舌頭已經不聽他的使喚了,嘴裏嗚哩嗚喇說話已經不清楚了。劉穎心頭的火已經壓不住了,忍不住和薛懷發火了:“你怎麼回事,說好了不喝酒,你還喝這麼多”?劉穎幾乎是吼著和他說的。可能是覺得劉穎讓他在他的那些狐朋狗友跟前沒有麵子了,他也開始在電話裏和劉穎大吵大叫!這在他們認識這麼長時間還是第一次。劉穎的心裏一陣一陣的抽搐,仿佛又回到了以前的那段不堪回首的歲月。事後想想也是劉穎自己太不理智了,怎麼會和一個失去理智的酒鬼講道理?那時候應該什麼也不管什麼也不做等他就行了再說就對了。可是女人在那個時候往往都是會失去理智的,沒有那個男人在喝了很多的酒之後還會對自己的妻子言聽計從的。特別是在他的所謂死黨和鐵哥們麵前,女人是應該給足他麵子的。但那個時候的劉穎是徹底地被氣瘋了,他一個接一個的開始打電話。電話打通後就問薛懷啥時候回家?薛懷後來連應付都懶得應付了,不知道是手機沒有電了還是直接把手機關了,電話直接打不通了。電話不通之後,發瘋的劉穎居然把熟睡的孩子一個人扔在家裏開始滿大街的去找薛懷。這個小城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半夜三更一個女人在大街上溜達想找一個不回家的男人是何其難?劉穎就這麼在這個小城的黑夜裏溜達,就像一個幽靈一樣。就差和瘋子一樣的滿大街喊著薛懷的名字了。淩晨四點半左右尋夫無果的劉穎隻好邁著疲憊的步伐回家了。走到家門口的時候發現薛懷就睡在自己家的門口還打著呼嚕。找不著的時候著急生氣,現在看這個樣子的薛懷睡在家門口劉穎心裏的火更大了。劉穎從薛懷的身上邁了過去把門打開後連拉帶拽的好不容易把薛懷請進了家門。雖然火大,但那時候的薛懷喝的已經完全失去了意識,再和他理論也是枉然,好在看他已經爛醉如泥卻毫發無傷的在自己麵前打著呼嚕劉穎心裏的一塊石頭也算落地了。隻好自己也上床睡覺等他就醒了再和薛懷理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