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夜遇母豬精(1 / 2)

要說那個母豬精,就必須從村東頭那個廢棄磚窯講起!

村東頭是大地主胡德坤家的地,本來是塊種金得金、種銀得銀的良田沃土,但因為附近的一片亂墳崗子,而淪落為沒有佃戶租種,沒有長工伺弄的下等田地!

那片亂墳崗子,不知開始於什麼年代,聽爺爺講,從他記事兒那時起,周圍三裏五村的,凡是暴病身亡、橫禍而死、無主之屍、夭折之流的,統統都埋在那裏。當然,像這樣的地方,不太可能有多少好事讓人碰上的!

大地主胡德坤說啥也不願讓那大塊的良田摞荒長草,租子一降再降,多少收幾鬥糧食,也比種草養螞蚱強啊!

俗話說,重賞之下必有勇夫,在這兒成了低租之下必有人種!因為租子確實低少,村裏最窮的佃戶阿翔,就租用了那片地,本來以為田地肥沃、租子又少,伺弄一年,全家混個肚子圓應該沒啥問題的,可沒想到的是,剛種上莊稼不久,就出了怪事,差點把小命也種在那塊田地裏!

那天,老佃戶阿翔鋤草過午仍未回來,阿翔的老婆擔心有問題,就領著大兒子一塊到地裏去找阿翔,老遠就看見阿翔蹲在地裏,好像在吃東西一樣兩隻手不停的往嘴裏塞著什麼。

阿翔的老婆兒子知道事不對頭,甩開腳丫跑到一看,隻見阿翔目光呆滯,用手不停的往嘴裏塞沙土吃,邊吃沙土邊喃喃的自言自語:好吃,真好吃,我再吃一點……

阿翔的老婆兒子知道阿翔肯定是撞了邪物,就趕快將他扶到家裏……

後來阿翔說,當時他正在幹活,就看見幾個人走過來,讓他歇會兒再幹,並熱情的拿出了很多的砂糖請他吃,看著那黃亮亮的上等砂糖,自己就不由自主的抓起來就往嘴裏塞,誰知道,那砂糖就是沙土啊……

阿翔吃砂糖的事發生以後,就更沒人敢種那塊地了,大地主胡德坤眼看地就要摞荒了,沒辦法,就在那建了一個磚窯場子,雇人挖土製坯燒磚頭。

但沒燒幾窯磚,因為晚上負責燒火守窯的鄉民老是聽到附近嬰兒哭、大人泣的,嚇得誰也不敢再去了,換了幾個年輕力壯的人去守夜,一樣是屁滾尿流的跑回來!

天長日久,那個磚窯慢慢的也就荒廢了,隻是種了些平時不需要怎麼管理的紅薯在那聽天由命、靠天吃飯吧……

聽爺爺輩兒的人講,住在廢窯洞的那個大家夥,可不是一般的大豬野豬(那當然,否則早就被人改善夥食了),而是一頭能說人話、兩眼如燈的母豬精!白天找它找不到,晚上碰見嚇壞人,多在月黑風高或電閃雷鳴時出現!

二年前,村裏的“三隻手”胡得財晚上就曾有幸與其會麵!

胡得財後來曾對人講,家裏實在揭不開鍋了,老婆躺在床上哼哼,幾個小孩又餓的嗷嗷待哺,實在沒有辦法了,就尋思到人們不常去的廢窯地附近,準備在那兒扒幾個紅薯糊口。

當時月黑頭帶陰天,伸手不見五指,胡得財扒了沒幾棵紅薯,就聞到豬特有的腥臭味從後麵飄來,並聽到身後不遠處有豬哼哼的聲音,但哼哼聲比家豬大的多,頓時感到頭皮發麻、脊背發涼!

回頭一看,我的天啊,一頭比母牛還大的豬就在身後,嘴長過尺、耳朵如扇,兩眼像燈籠一樣放光,張開大嘴,甕聲甕氣的口出人言,“滾開滾開……!”

胡得財嚇得連滾帶爬、跌跌撞撞跑回家後,才發現褲子尿濕,渾身發抖,就像掉進了冰窟窿一樣,嚇得臥床不起,養了好幾個月才能下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