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辦法,那酒見愁就來找我,讓我陪他一塊去,說白了就是讓我充當擋酒牌﹑大酒缸。這等小事兒對我來講,那是小菜一碟﹑一石三鳥啊:一是賣他個麵子,送酒見愁一個人情;二是新客初到,美酒佳肴那是少不了的;這第三嘛,當時趙某我還是光棍一根,先去見識見識那場麵兒,直當是積累經驗﹑提前煆煉啦。
雖然趙某酒量不錯,但畢竟我隻是個陪客﹑是個配搭兒,人家酒見愁才是未來的女婿大人;又加上對方實在是熱情如火,我一個人是左衝右突,也隻能保證自己不倒,那酒見愁兄弟在對方的軟硬兼施下,也喝有幾杯!
這幾杯酒,要是其他人,根本算不上什麼的。但他酒見愁不一樣啊,他可真是貨真價實的聞酒即飽﹑沾酒即倒,不一會兒功夫,就麵色發紅,出酒暈倒......
最後搞得我們是飯也沒吃成,又被人家娘家人派人送回家中---酒見愁那身板﹑那噸位,喝醉後倒在地上,可比一頭死牛還要難弄,我一個人也背不回去啊!
這一下,酒見愁可是糗大了。一向愛麵子勝過愛性命的他,賭咒發誓的說,這輩子要是不把酒量練上去,枉做男人。看那樣子,若是酒量提不上來,就要揮刀自宮啦!
但酒量這個東西,雖然後天練習也能錦上添花﹑起到點兒作用,但它主要靠先天遺傳的。打個比方,那猴子天生就會爬樹,要是老母豬也想爬樹,無論它如何煆煉,就是累死它也不行啊。所以酒見愁雖然咬牙切齒﹑橫下心來,不要命的猛灌勤練,但每次都是酒肉穿腸過﹑人在地上坐---暈倒啊!
隻要功夫深﹑鐵杵磨成針,這話沒錯,但得看是什麼材料。你要是弄個木棒去磨,恐怕你功夫再深也磨不成針,它不是那塊料啊!那酒見愁練習酒量就是這個道理,一個月下來,不但酒量沒上來,毛病倒是上來不少,胃口變差﹑吃飯不行,很快人就瘦了一圈。
我們幾個﹑包括他的家人,當然不少勸他,酒這東西,隨緣而已﹑多喝無益,你又何苦自找罪受呢,嘴皮子都快磨破了,可他就是不聽,非要爭口氣,在酒桌上一分高下。
一天傍晚,酒見愁突然來找我,而且帶了一個小口大肚的小瓷瓶,不知裏麵裝些什麼東西,蓋子封得嚴嚴的。神神秘秘的說是要我幫他一個忙,還說這件事辦成以後,他的酒量就會突飛猛進了。
“有這等事兒?要是能把你的酒量提上來,以後我們就可以在一塊痛飲啦。不過,到底是怎麼回事?這個忙怎麼個幫法?”我當然很高興。
“當然有啦,過來,我告訴您怎麼幫。”酒見愁壓低嗓門兒,示意我過去,小聲的說,“我碰到一個高人,告訴我要想把酒量提上去,必須用酒魅來幫忙!”
“酒魅?酒魅是什麼東西?”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個酒見愁,是不是瘋了?還是神經錯亂﹑走火入魔?
“哎,這個你就不懂了吧!酒魅就是,就是,我也說不清楚它到底是什麼東西,不過,凡是酒量很大的人,身體裏麵都有酒魅這種東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