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兩位又來了,裏邊請﹑裏邊請”小店老板見我們昨晚才剛剛在此喝過,今天早上又來照顧他的生意,自然是十分熱情,“看看兩位吃點啥,夜裏剛宰的黃牛,新鮮著哪!”
“先來二斤牛肉,其他隨意上幾個下酒菜,主要是酒,要上好的燒酒,先弄兩壇!”酒見愁急切的想要驗證他的酒量,也就是想驗證昨晚的辛苦驚嚇值不值得。
“兩壇?兩位要兩壇好酒?”店老板好像知道酒見愁遇酒就倒的底細,吃驚的看著他。
“羅嗦什麼嘛!先上兩壇喝著,喝完再上!要快點兒!”酒見愁牛氣衝天,好像自己真成了千杯不醉﹑痛飲不倒的酒神﹑酒仙一樣。
“好好好,這就來,上好的陳酒笑乾坤兩壇---”那店老板拉長嗓門兒,叫了起來。不一會兒功夫,一大盤牛肉和幾個時蔬小菜就擺在桌上,兩壇陳年佳釀﹑兩個酒碗兒也放到了麵前。
“來啊,換成大碗,這小碗兒夠幹什麼?潤喉嚨還是嗽嗽口啊!”一夜之間那酒見愁就變成了酒見喜,叫嚷著要換大碗。
看在錢的份兒上,店老板親自給我們換了兩個大海碗,陪著笑臉兒說,“兩位好好喝,這上等佳釀啊,小店裏有的是。”
這大清早的,空肚子喝燒酒,傷身不說,恐怕喝不多就醉了。我先吃點東西墊墊再說。那酒見愁倒不動筷子,先是各自倒了滿滿兩海碗燒酒,也不謙讓,立即像是喝涼開水一樣,一會兒就碗底朝天了,“嘖嘖,好酒啊好酒,是男人就得烈酒隨身,千杯不醉!”
“我說大哥啊,你總得慢慢喝吧,這樣空肚子喝酒,馬上你要是醉倒了,我可是沒法背你回去的。”
“嘿嘿,你背我回去?好,我們兩個也不用劃拳猜寶的,幹脆來個平分秋色,一人一壇,喝完再說---看看到底是誰醉倒在地!”說完又將海碗倒滿,居高臨下的看著我,挑釁一樣。
“好,算你牛B,今天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大的海量!”我端起海碗,一飲而盡,“啊,娘的,這酒裏麵有火還是怎麼回事?這麼烈!”我趕快夾了一大塊牛肉就口,肚子裏像是一條火龍,從喉嚨處直往下鑽,在腹中熊熊燃燒起來。
“怎麼樣,兄弟?這酒勁道還可以吧?”酒見愁盯著我,看我呲牙咧嘴的樣子,得意洋洋。
“還行,再上一碗,”我很是不服氣,這個酒見愁,在酒量方麵,一向是和我不能同日而語的,今天就憑那點兒讓人反胃的騷酒貓尿,竟然向我叫板,哼哼,不給你點兒顏色看看,你還真以為你是李白重生﹑劉伶再世啊!
“好兄弟,果然算個男人,來,大哥我給你滿上!”酒見愁得意忘形,自認為勝券在握,又將兩個海碗倒滿,笑容可掬的看著我。
“算個男人?這是什麼話!兄弟我是如假包換的正宗男子漢,來,我見底﹑你隨意。”我當然不甘示弱,端起酒碗又是直倒肚中,強忍著入口如刀﹑下肚如燒的灸熱,故作鎮靜的含笑而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