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身之內,均有先天純陽真火深藏。那種真火不同於世俗之烈焰,無需積薪木炭,無法用火引燃,一旦被法術操縱,短時間內就能將人的肉身化為灰燼,而且因為它並非凡火,所以不會引燃肉身之外的其它東西,那怕是幹柴枯草,亦是安然無恙。
師尊曾經告訴我,那種純陽真火,就如先天元氣一樣,是與生俱來、人人都有的。隻是它無影無形,凡人沒法控製罷了。
羋靈背離祝融創立邪教後,確實可以施法控製人身之內隱藏的先天真火,並且以此來顯示其教的神通,讓人信仰供奉。
據說,雖然不久後祝融就收伏了羋靈,將他囚禁於地府陰山,以治其罪。但那種操縱人體真火的巫術,卻是如同盜取的天火一樣,再也難以收回,從而在人間邪道中蔓延開來。
那火靈邪教因為巫術殘忍、焚人於無形瞬間,所以一直無法得到普通百姓的信奉,大家對他都是敬而遠之,唯恐避之不及,根本不可能會形成一派顯教,而且曆朝曆代均是對它打擊壓製。
所以後來其部分信徒,在大唐以後私下奔逃,多藏匿在邊遠蠻荒之地。當然,也有可能出海逾界,流落東洋異邦,故而武田玄木確實有可能會此邪道巫術。
...... ......
李師父講到這裏,我們幾個仍是似懂非懂,對這種匪夷所思的奇技巫術,雖然感到不可思議,卻也不得不承認,在我們炎黃大地上,從來就不缺少聖人鬼才、奇跡奇聞,隻有人們想不到的,很少有人做不到的!
但是,如何解決掉武田玄木對郝光偉所施的魔障,這才是我們目前最為重要、最為急切的問題,否則以前所做的全部努力,極有可能功虧一簣。
“李師父,像這種殘酷駭人的巫術,很有可能在炎黃大地早已失傳,就算仍有極少巫人秘藏不宣,恐怕我們在短時間內也是沒有辦法找到他們!”劉老大說,“但郝團長這事兒,卻是刻不容緩,否則久則生變、夜長夢多,萬一讓小日本知道了,那就麻煩啦!”
“是啊是啊,師父,您老人家再想想,看有沒有辦法能夠解決掉?”霍排長也是心急如焚,眼看到手的大功有可能因此而丟,我們每個人都感到比郝光偉還要著急。
“這個,老夫不過一巫門中人而已,雖然也算是小有法術,但畢竟是人而不是神,真的是無能為力啊!”李師父真誠而無奈地說。
“我突然想到了一個辦法,就是不知道行得通行不通?”小李突然興奮地說。
“快快快,不要扯淡,先說說看嘛!”大傻兄弟催促道。
“我是這樣想的,老酒鬼當初不是說,他曾是大清初年的人麼?要是請他過來擺酒一敘,說不定他會給我們提供些有用的消息呢,別忘記他四處遊蕩已經好幾百年了!”小李試探著說。
“嗯,這個方法倒是值得一試!”劉老大轉而對郝光偉說,“郝團長,如果我們不能幫助長官解決此事,決不讓您為難。為了避免小日本起疑心,我認為郝團長可以先回山南州,等到我們找到了解決的方法,再去與您聯係,您看如何?”
“行行行,郝某這就回去,畢竟出城的時間已經不短了,要是真能找到解決之道,就請隨時到山南州去找郝某!”郝光偉向我們一一告別,然後轉身出門。
我們幾個送走郝光偉後,立即開始準備起酒菜杯盤。
因為張大彪家畢竟是漁村小民,和城內富紳大戶當然不可比擬,所以我們幾個一塊動手,剖魚洗蝦、殺雞宰鴨的忙碌起來,單等夜色降臨後請那老酒鬼杜歡伯前來一敘。
當晚明月初升之時,我們就迫不及待地擺酒上菜,按照老酒鬼所說的那一套方法,望空念叨著他的名號,邀請他前來暢飲一番。
神鬼之道就是與人不同,不管相隔幾百裏地,杜歡伯他老人家也是頃刻而至。
“哈哈,是不是老夫上次所言不空,你們已經得勝立功,這才想起來擺宴感謝我的啊?”杜歡伯恃功自居、當仁不讓地借用狗蛋兄弟的身體對我們說,“這次老夫可就麻煩一下這位小哥,借助他的身體盡情暢飲一番!”
我們幾個對於他的前來當然表示歡迎,落座以後不提正事、喝酒為先。
幾個人你來我往兩個來回,一壇酒早已見底,張大彪就趕快再開一壇-----幸虧我們知道杜歡伯飲酒如喝水,不管上菜多少,至少燒酒準備得綽綽有餘。
一陣推杯換盞之後,劉老大就直入正題:“杜老伯啊,您老人家所說的勝仗大功,我們眼看就要唾手可得了,現在卻遇到了一隻攔路虎,實在是無計可施,這才請您老人家前來,煩請指點一二!”
“哈哈,好說好說!劉營長遇到了什麼麻煩事兒,盡管開口,老夫必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幫助幾位圓此大功!”杜歡伯爽快地說。
劉老大便將郝光偉的難處一五一十地講給老酒鬼聽。最後再三強調,這個郝光偉,手下有幾千弟兄,而且身為山南州警備司令,若是得他相助,我們必將再立大功,到時一定再沽好酒,感謝杜老伯。
“還有這等怪事兒?那火靈教在中華早已衰落,沒有想到在東洋異邦還有流傳!”老酒鬼對這種事也是非常震驚,“不過嘛,這害人的毒草雖然已經絕跡,但它的解藥卻是傳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