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史隊長欲言又止、遲疑不決,聽到劉縣長示意他可以放心直言,這才開口告訴大家:
以前那道荒山野嶺並不是叫作寡婦嶺的,隻是進去采藥、打獵和砍柴的老少爺們,實在是死得太多了,讓很多有夫之婦十有八九都成了寡婦,這才得名叫做寡婦嶺的。
我們都是當地人,對那道寡婦嶺聞之色變,不敢上前。畢竟誰也不希望自己的老婆變成寡婦不是?
史某手下的弟兄,有的還未成家,有的則是剛結婚不久,所以,他們肯定也是應付了事,不敢真正的到那寡婦嶺去仔細搜查的。
至於寡婦嶺為什麼那樣厲害,反正是誰也沒有親眼見過,也沒有人真正能說清楚究竟是怎麼回事兒。
有的說那寡婦嶺上麵住有九頭梟,見到有人上去,就發出各種古怪的笑聲惹人發笑,會讓聽到的人跟著它一直笑下去停不下來。而那九頭梟有九個頭、九張嘴,當然可以輪流笑下去,而隻有一張嘴的人,就會一直笑得氣絕身亡為止;
有的說那寡婦嶺上麵,盤踞著一條無比龐大的巨蟒,把嘴張開如同山洞,到寡婦嶺的人最後都不由自主地走到它的嘴裏,被它吞掉了;
也有的人說,在我們地底下,其實還有一個王國,那裏的人不吃熟食、隻愛生肉,而那寡婦嶺上麵有一個洞口,就是直通地下王國的通道,所以那些人就成了它們的口中物;
更有一種奇怪的說法,說那寡婦嶺上麵住有許許多多的母夜叉,見到上去的漢子,統統給搶去做了它們的男人,根本不舍得讓人再下山出來......
不管那些奇奇怪怪的說法是真是假,但凡是上到寡婦嶺的人,確實極少有人活著出來,這可是不爭的事實。
所以嘛,當地人對那寡婦嶺畏之如虎,誰也不會沒事找事的到寡婦嶺上麵,除非是他實在是活得膩煩透了!
聽史隊長如此講了一番,而且臉上並沒有半點吹牛、胡扯、開玩笑的樣子,我們幾個不由得相互看了看,眼中充滿了疑惑不解。
“這也太離奇了吧,史隊長?”劉老大說,“如果真是那樣的話,派一些婦女上去,豈不又成了光棍嶺了嘛!”
“是啊,要是兩口子一塊上去,那不又成了絕戶嶺了?我們幾個也趟過了不少怪山邪洞,就是沒有你所說的那樣厲害!我估計有幾個人在那上麵被猛獸毒蟲所傷以後,人們以訛傳訛、三人成虎而已!”霍排長也是不以為然。
“誒,史某確實是說不清那寡婦嶺究竟是怎麼回事,不過它在我們這方圓百裏,那都是臭名昭著的!”史隊長說,“如果不是那樣的話,這件小事兒又算得了什麼!”
“這樣吧,反正我們這幾天也沒有什麼事兒,要不然就陪你們警察一塊到寡婦嶺瞧瞧?”大傻兄弟說,“劉老大,你們幾個認為咋樣兒?”
“隻要劉老大同意,我們倒不介意去見識見識寡婦嶺的神秘!”小李如此一說,我們幾個也是點了點頭,表示想法一致。
“那好吧,既然弟兄們都願意為地方百姓出一份力,劉某自然也不例外,”劉老大說,“史隊長,你先去準備一下,事不宜遲,我們下午準時出發。為了到寡婦嶺以後行動方便,大家都別騎馬了,一律步行。吃喝用具各自準備齊全!”
縣長和師爺他們看到我們幾個願意前往效力,自是感謝連連,表示等著我們凱旋歸來,一定親自把杯慶賀。
在離開縣衙回去的路上,李師父告訴我們說,那史隊長並沒有撒謊騙人的樣子,估計寡婦嶺上真有什麼恐怖駭人的東西。
所以,你們幾個切切不可大意,不要以為經曆過一些怪事、接觸了一些異物精怪就大意輕敵,要知道自古以來都是善遊者溺、善騎者墮。
更何況說陰溝翻船、被雁啄眼的事兒,更是數不勝數......
我們當然是虛心受教,表示此次不但帶足彈藥給養,而且還會帶上巫賢他老人家當年所用的那兩件上古法器以防萬一。
李師父仍是不放心地叮囑我們說,有時候刀槍子彈那一套對無形邪物來說,並不見效。
而巫賢他老人家當年的法器,也絕對不是萬能的,那畢竟隻是巫門中的靈物而已。舉例來說,它對那種並非妖邪的猛獸毒蟲,就絲毫沒有什麼作用。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既然我們已經答應縣長他們,協助警察一塊前往寡婦嶺,當然不會反悔,隻能準備周全、小心行事而已。
吃過午飯,我們就背上充足的彈藥給養和巫賢的那兩塊法器,與前來迎接我們的十多個警察一塊出了東門,直奔寡婦嶺而去。
一行人走在前往寡婦嶺的路上,還在對寡婦嶺的種種傳奇往事議論不已。
特別是那幾個新婚不久的警察,一邊走一邊抱怨著,隻怕自己這次有去無回,讓自己的老婆變成了寡婦。
大傻兄弟就嚇唬他們說,老子們打了這幾年的仗,別的沒有學會,就總結出了一個百試百靈的經驗,那就是每次上戰場前怕陣亡、怕受傷的家夥,最後負傷犧牲的也就是那種人!
你看看我們幾個,哪一個不是把腦袋別在褲腰帶上的?打仗時從來都是衝在最前麵,反倒是連根汗毛也沒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