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吧!”皇上對慶王道,看著他下去了,皇上這才埋怨的看向安貴妃:“你怎麼穿的這樣單薄就見他?”
“皇上,他是臣妾的兒子也是您的兒子,母親和兒子避諱什麼,再說臣妾也不是衣不遮體?”
皇上還是有些不樂意:“那也要知道兒大遠離母。”
“皇上,難道你認為臣妾還能作什麼對不起你的事情不成。”安貴妃眼淚汪汪的,接著又疑問道:“怪不得皇上說處理朝政又突然回來,原來是……皇上,你說,到底是哪個賤人在你耳邊嚼舌根子?”
這句話倒是真說到了皇上的心坎裏,他是年紀老了,被美色迷惑的不知道東南西北,可也不傻,憑著男人的直覺,他總是覺得安貴妃並不是真心對自己的,再加上前些日他去皇後宮中,又聽著一些婢女閑言碎語,說安貴妃和慶王爺走的那麼近,關心非同尋常。
也是聽到了那些話,皇上開始懷疑起來,他剛才見安貴妃勸說自己離開,他便留了個心,去外麵沒多久就突然回來,雖說沒撞見什麼,可見想起傳聞來,再一看他們兩人就覺得很不舒服。
“這,朕沒有聽別人說什麼,你不要亂猜。”
安貴妃不依不饒,哭了起來:“臣妾也不知道是哪個人要陷害臣妾,在你麵前說了什麼,可是這麼多年,臣妾對你的心天地可鑒,就是他們無賴臣妾和別人,也不該說臣妾和自己的兒子有染,而且皇上你還懷疑……”
“愛妃,你別哭,朕也沒說什麼。”皇上見自己的愛妃哭了,便著急了起來,將安貴妃摟進了懷裏,勸了了許久才總算止住了美人的淚水。
安貴妃一抬頭,不甘心的問道:“那皇上你倒是和臣妾說,究竟是誰和你說的這件事?”
知道這件事的除了她和慶王爺,便是李莫鳶,眼下李莫鳶又不再宮中……那麼難道是皇後。
再三追問下,皇上總算脫口說了,是從皇後宮中的宮女口中聽來的,她表麵上歡顏起來,心裏卻恨死了皇後,想著今天晚上等慶王爺處理完老妖婆和李莫鳶,下一個便讓皇後知道一下她的厲害。
馬車離開大佛寺,離著有一段距離了,眼看著就要到山底的時候,天忽然下起了大雨來。
車夫將見前方不遠有一個長亭,便將車上的女眷請下來,在長亭之中避雨。
哪曾想這雨越下越大,下了小半天,天色漸漸暗了下來。
“皇祖母,不能再等了,再不下山隻怕天黑了,我們即便帶了這些人馬,可也難對付這山中有野獸。”陌雲清年少的時候多半時間是在大佛寺度過的,為了和圓空大師學棋藝還有治國的道理,他幾乎很少在宮中住,所以對這個地方很熟悉。
“可是這下雨,馬車行駛怕是有危險。”太後有些擔心。
李莫鳶看了一下雨勢,似乎有些減小了便說道:“太後,雨勢已經小了,應該沒有什麼危險,我們在這裏等著雨停,天若黑了,反倒是更麻煩。”
太後聽了李莫鳶的勸說,不知怎麼的就點了點頭:“好吧!”
紛紛上了車,馬車向前行駛,果然雨越來越小,最後停了,太後正要誇獎李莫鳶和陌雲清的時候,忽然馬車驟然晃蕩了一下,接著停了下來。
“外麵是怎麼了?”太後話音剛落,手正挑開了一半簾子,忽然從外麵倒進來一個人。
那駕馬的車夫口吐鮮血,怒目圓睜的倒在了太後身邊,再往胸口處看,一直四五隻箭插在上麵,不停的滴著血。
太後嚇得渾身一震,差點一口氣就背過去。
李莫鳶急忙扶住太後,外麵傳來了廝殺聲,一把刀插入了車廂裏,她拉過太後躲過了一劫,盡管麵不改色,卻心砰砰直跳。
外麵有人撩開車簾,李莫鳶拔下頭上的發釵,準備防身,當看到外麵的人是陌雲清那清俊的臉龐時,緊繃著的心一下子放鬆了許多,她看了他一眼,就見他那淡色的長衫被血染上了大片的紅色,但並沒有受傷,手裏拎著一把劍,與平時的文文弱弱相比,多了一些英氣。
“快,下車!”
李莫鳶不敢遲疑,她攙著已經嚇得渾身癱軟的太後下了車,從那車夫屍體旁邊走過的時候,太後又差點摔倒,還好李莫鳶和陌雲清兩人將她給架住了。
下了車,外麵的雨雖然減小了,可天依舊陰的厲害,烏雲黑壓壓的,雨簾紛紛落下,劃不時傳來一道道電光撕裂天空,雷聲巨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