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撒手,信鴿飛走了,而陌雲廊的思緒還依舊停留在紙條的消息上,棱角分明的陽剛俊臉散發出寒氣,眸光迸射寒光。
他是需要有私心的人,可是這有私心的人如果不能為他所用,他絕對會不留情的毀掉,隻可惜現在不是毀掉南翼楓的時候,陌雲廊有些懊惱,卻無從去想對策。
南府,如尋常時候一樣十分沉靜。
穿著素色衣裙的李莫鳶站在樹下,眼神幽深的盯著遠處的客房,那客房門上不但鎖著一把古鎖,門口處還把手著兩個護衛,將屋子裏的人和外麵的人都看得死死的,任何風吹草動都瞞不住那些人的眼睛。
“奴婢早上已經試過了,根本不讓任何人進去,甚至給七殿下送飯都是少爺他自己的心腹。”萍兒見李莫鳶表情不好,知道她是在擔心陌雲清,可眼下的確沒有什麼好辦法,不禁憂心忡忡的說道:“少爺這個人凡是都精打細算,七殿下落在他的手上怕是真的很難逃出去了,可是他這麼做到底為了什麼呢?”
李莫鳶深吸了一口氣,萍兒不知道為什麼,她怎麼不知道,幾天前南翼楓走的時候,她想的是有能力就盡量拖住他,至少不讓陌雲清有事,然後等著宮裏那邊傳消息過來,但是怎料到,不但沒有絲毫的風聲從宮中傳來。
在幾次從陌雲清這裏回去的路上,她都會遇見南翼楓母親身邊的嬤嬤翠姑,舉動奇奇怪怪的,甚至有一次她不巧還撞見了翠姑偷偷到囚禁陌雲清的屋子前打探。
當時李莫鳶很好奇,就跟了過去,結果就看到了翠姑回到住處便拿出了一個飛鴿,寫著什麼,似乎是因為沒有打探清楚什麼,本來打算寫東西的翠姑又將鴿子放回籠子裏,對此事也就作罷了。
在翠姑走後,李莫鳶曾叫萍兒在外麵看守,然後偷偷拿著從管事那裏偷拿來的鑰匙打開了翠姑住處的房門,瞧著那寶藍色眼睛的鴿子她猛然間想起從哪裏見過。
鴿子的眼睛多為烏色和紅色,從未有寶藍色的,而這個各自卻奇特異常,這才使得李莫鳶注意起來,她想著想著,想到了是從慶王府看見過,那時候陌雲廊出征,她偷跑出慶王府的時候,在王府的後院的籠子裏曾看見過這個不尋常的鴿子,一想此事,李莫鳶便明白了一切,翠姑定然是陌雲廊安插在南家的眼線!
抽回思緒,李莫鳶瞧了一眼身邊的萍兒:“幾天了,都沒有動靜,你說我能不著急嗎?”
“郡主說的是?”萍兒明白李莫鳶指的是那件事情,眼眸裏和李莫鳶一樣籠罩上了愁雲。
李莫鳶發現翠姑是陌雲廊的眼線以後,就把那隻寶藍色眼睛的鴿子拿走,寫了一封七皇子在南家的字條發給陌雲廊,她之所以這麼做並不是想要害陌雲清,而是想要利用陌雲廊的猜忌來救他。
南翼楓一直打著私心,所以李莫鳶才會這麼認定,陌雲廊不知道陌雲清被關在南家的事情,否則他的眼線也不會這麼不安的打探。
李莫鳶覺得,若是陌雲廊知道了南翼楓囚禁陌雲清不報的事情,那麼就肯定會懷疑南翼楓打著別的注意,這樣一來,兩隻狼起了分歧,那收益的自然是她這個漁翁。
隻要,李莫鳶在其中加一把火,很快陌雲廊就會南翼楓有成見了,就算他將陌雲清獻給陌雲廊,陌雲廊的心裏也不一定會舒暢。
“三皇子至今都沒有動靜,這到是不符合他的急性子,按說他知道了消息,早就應該來南家對南翼楓聲討此事才對。”李莫鳶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陌雲廊居然會這麼安靜,這對她和陌雲清來說可不是什麼好兆頭。
南翼楓囚禁陌雲廊的時候,就開始封鎖了府中各個出入口,除了他和他的手下以外任何人不準出入,正是因為如此,陌雲廊的那個眼線翠姑才會使用飛鴿傳書這樣隱秘的方法傳送消息。
李莫鳶眉頭緊皺,臉色有些蒼白,因為她對陌雲清的擔心,導致她越來越憔悴,在這樣下去怕是她要和他一起倒下了。
不,不行,她還得救他!
李莫鳶握緊了拳頭,輕咬著那紅嫩的嘴唇,美豔翻湧著不甘的情愫,她回頭看了一眼萍兒:“你說在雜役之中,南家的廚房裏有你一個小姐妹是嗎?”
“是的,郡主你打算是?”萍兒有些不明白,疑惑的看著李莫鳶,這件小事和救七殿下有關係嗎?
“你過會去準備幾色好的菜肴,還有烈性的女兒紅,叫你那個小姐妹給這守著屋子門口的侍衛們送來。”李莫鳶看著那門口,辦法雖然簡單,但直到這個時候才用,是怕一下子惹急了南翼楓,不過就算是等了陌雲廊回京這麼久,還是沒有動靜,她隻能用這個辦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