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給法銘遞了隻煙,自己也點了一隻,吐了口煙圈說道“你先冷靜下,先聽人家姑娘把事情說清楚,然後在商量怎麼幫她。”
法銘連忙笑著說“我剛剛有點激動了,你接著說吧!”
馮妮擦了擦眼淚繼續說道“我爸雖然年紀大了,可身體一直很好,我聽我小叔說,那天大柱叫我爸去他家吃飯,回來後我爸就突然死了,我懷疑是他們一家人把我爸害死了,所以我怎麼可能會去給他們家做媳婦。”
法銘給馮妮遞了張紙巾,安慰道“你放心,我一定會幫你查清真相,把他們一家人繩之於法。”
馮妮接過紙巾看了法銘一眼,害羞的點點頭。
“事情我們基本上了解了,今天你就在這好好休息一晚,明天你帶我們一起去你家看看。”我看馮妮有點傷心,就叫袁夢琳先帶去休息了。
法銘氣憤的說道“不管你幫不幫她,反正我是幫定了。”
“你是看上人家了吧?再說我也沒說不幫她,你激動什麼!”我壞笑的看著法銘說道。
法銘憋紅著臉,看了我一眼就走了。
想到法銘的感情,確實挺可憐的,好不容易看上個姑娘,我當要盡全力去幫他了。
在去馮妮家路上的時候,我跟她說了要先把他父親的魂魄招來問下事情的經過,可能會很恐怖,叫她先做好思想準備。
馮妮堅定的說一切都會聽從我們的安排,還說自己不會害怕的。
法銘一直在鼓勵馮妮,說有他在一定好保護好馮妮,不會讓任何人傷害她。
馮妮有點感動,然後紅著臉低下了頭。
今天剛好是馮妮父親的頭七,按照她那的習俗是要在家裏準備好一桌飯菜,然後家人回避,死者魂魄會回來吃過這頓飯以後就會安心的去投胎,親人的回避是避免讓死者有所牽掛,死者如果看到親人的話魂魄會留戀人間而不去投胎。
一到家,馮妮可能是觸景生情了,熱淚馬上奪眶而出。
法銘則不停的安慰她,從沒見過他也有如此柔情的一麵。
由於條件所致,家裏還是土灶,法銘就幫著燒柴,馮妮做飯。
我不想打擾他們獨處的時間,就在屋子裏查看起了環境。
這是一間木質結構的民房,在正堂上我看到了兩張黑白照。應該是馮妮父母的遺照。
跟她母親麵容慈祥的照片相比,她父親的照片則顯得有些詭異,幽怨的眼神好像在訴說他的冤屈。
我盯著她父親的照片思考了起來,突然他父親的嘴巴動了一下,我身體一顫碰掉了桌上的茶杯。
法銘拿著火鉗衝出來問道“出什麼事了?”
我連忙回答道“沒事,是我不小心碰掉了一個茶杯。”
這時,屋外一個男人喊著馮妮的名字進來了,看到我們他一楞,然後問道“你們是誰?怎麼會在這裏?”
這個男人瘦的隻剩皮包骨了,賊眉鼠目,一副猥瑣的樣子。
聽到陌生人的聲音,馮妮從廚房出來,熱情的說道“小叔,他們是我的朋友,過來幫忙查我父親的事。”
小叔驚恐的看了我們一眼,小聲的跟馮妮說了幾句,逃似得的走了。
他為什麼會這麼害怕?
我疑惑的問馮妮“你小叔剛剛跟你說了什麼?”
馮妮也是一臉不明白的回答道“他叫不要去追究我父親的事了,說什麼會惹禍上身的,我也不明白是什麼意思。”
他這話是什麼意思?他是不是知道些什麼秘密?
法銘無所畏懼的說道“有我在你什麼都不用怕!”
“你父親欠了他們家多少錢?”我撿起地上的玻璃碎片問道。
馮妮想了想說“好像有幾千塊吧!不過我爸是很節儉的人,我到現在也想不通他為什麼會欠他們家錢,或許就是他們家誣賴的,想我給他們家做媳婦,才故意這樣說的。”
“我知道了,你們先燒菜吧,天就快黑了。”事情可能沒有表麵上看的這麼簡單,背後肯定會有什麼隱情。
等馮妮做好飯菜的時候,已經是天黑了,我們躲在房門,悄悄的看著外麵。
突然刮起了一陣冷風,原本昏暗的燈光變得閃爍起來,在風中一晃一晃的。
凳子慢慢的移開,好像有人坐在上麵,桌上的飯菜也正慢慢的減少。
我馬上在眼睛上抹了血,看到一個鬼魂正背對著我們在吃飯。
看他的樣子完全就像一個正常的人,一點也不恐怖,我就在馮妮的眼睛上也抹了血。
馮妮看到自己的父親回來了,馬上哭喊著跑了出去,抱住她父親的後背就痛苦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