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陰沉著臉,彼此都沒有說話,氣氛慢慢的凝重起來。
“畢竟我不屬於這個世界了,那就讓我回到自己的世界去吧!”馮伯打破沉默,堅決的說道。
馮妮馬上大哭起來緊緊的抱著馮伯喊道“爸,我不要你離開我,我要你永遠都陪著我。”
馮伯撫摸著馮妮的頭發,落下了傷心的眼淚“妮兒,爸不能好好的照顧你了,爸必須要離開。”
“不要,我不要……”馮妮拚命的搖著頭哭喊道。
馮伯替馮妮抹掉眼淚,心疼的說“我知道他們是好人,爸以後不在了,就讓他們好好照顧你。”
我轉過身擦掉眼淚,默默的離開了房間。
就讓他們父女倆最後獨處一下吧!
法銘悄悄的關上門,給我遞了隻煙,坐在門口的台階上,不停的歎氣。
一隻煙的功夫,馮伯喊我們進去。
此時我看到他們的心情都很平靜了,應該還做了最後的決定。
“我已經決定去重新投胎了,隻是希望你們以後能替我照顧妮兒。”馮伯沉重的說道。
我心痛的點點頭,咬著嘴唇說“那我們現在就出發吧!”
帶著他們父女倆我們又來到了馮伯的墓地。
握著手裏的鐵鍬,可我怎麼也使不出力氣。
心裏五味雜陳,希望這些土永遠也挖不完,這樣他們父女倆就能不分開了。
可是事與願違,很快棺蓋已經露出來了。
法銘扔下鐵鍬生氣的走了,我知道他心裏比我更難受。
我默默的挖著土,盡管動作很慢,可棺材還是被我挖了出來。
法銘用黃紙折了兩座橋,還有個亭子。
兩座橋上都豎著一個招魂幡,一個寫著“迎接”一個寫著“西方”。
亭子的門上邊寫著“沐浴亭”還有一副對聯,左邊寫著“淨身歸塵土”右邊寫著“沐浴見如來”。
我從來沒見過這些東西,疑惑的問“法銘,這些是幹什麼用的。”
法銘歎口了氣,有氣無力的說道“馮伯現在是借屍還魂,所以的魂魄要先過金橋,銀橋,然後沐浴更衣才能重新投胎。”
原來是有這樣的說法,道家的這些玄學之術還真是高深莫測。
等到法銘準備好道具之後,點上蠟燭香的時候,我知道他們父女分離的這一刻還是來了。
我沉痛的說道“馮伯,我們都已經準備,是時候上路了。”
馮妮緊緊的捂住嘴巴,哭紅的雙眼默默的留著淚水。
法銘畫了張符文,然後默默的念著咒語。
馮伯的頭上冒起了一股白煙,然後馮伯的魂魄出現在了我們旁邊,身體馬上倒在了地上。
“爸!”馮妮最後還是沒有忍住大聲的喊了出來。
馮伯留戀的看了馮妮一眼,然後狠心的一扭頭,向法銘那邊走去。
突然,一桶鮮紅的血液潑在了法壇上,蠟燭被澆滅了,四周瞬間先入了黑暗。
“你放開我。”馮妮在黑暗中叫喊到。
我馬上打開手電筒,看到大柱的父親帶著他的兩個兒子和馮妮的小叔,站在了我們麵前。
他們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裏?
“你們到底想幹嘛?”我用電筒照著他們,憤怒的問道。
大柱的父親冷笑了一聲說道“當然是帶妮兒走,難道還繼續陪你們玩啊!”
繼續陪我們玩!
難道一直背後搞鬼的就是他?
馮妮的小叔拿出一張符文貼在了馮伯屍體的胸前,然後馮伯的魂魄就回到了他自己的身體裏。
“我又回過來了嗎?黃半仙的名號真不是蓋的。”馮伯站起來興高采烈的說道。
眼前的這幾個人完全把我整懵了!
馮妮的小叔看著我說道“這小子挺有錢,等我宰了他以後,拿了錢我們平分。”
法銘驚恐的說道“不好,他們剛剛潑的是黑狗血,道術最忌這個了。”
我冷笑了一聲說“對付這些人渣根本不需要用道術。”
馮妮掙紮著喊道“爸,他們這是在幹嘛,小叔你怎麼能跟大柱他們家站一塊。”
大柱綁住了馮妮的手,急切的說道“俺爹把什麼事都告訴俺了,俺回去慢慢講給你聽。”
“馮伯你快點過來,我們在想辦法就馮妮。”我對著馮伯喊道。
馮伯慢慢的向我走來,突然一拳打在了我的臉上,然後不屑的說“要不是我現在還沒死,還真相信你們兩個小兔崽子的話了。”
我被這一拳打懵了,傻傻的看著馮伯。
原來我那晚看見的是真的,馮伯和他弟弟還有大柱的父親,聯合起來給我們演了一場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