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馬上衝下車,往前跑去。
剛剛我明明是在路牌邊看到了那個男人,在我們回來的路上也沒有碰到他,說來他沒有往回走。
我往前麵跑了一段路,依然沒有發現那個男人的蹤影。
李賢他們開著車追了上來,在車燈的照射下,前麵一大段路上也沒有人影。
這不可能啊!
既然他沒有往回走,那我追了這麼遠怎麼還沒看到他。
我彎著身體,雙手撐在膝蓋上,喘著粗氣。
“怎麼樣?有看到那個黑衣男子嗎?”李賢一邊向我跑來,一邊問道。
我抬起頭掃視了一下四周對他們說道“沒有,他就像憑空消失了一樣。”
法銘蹲在地上,氣喘籲籲的緩了一會兒問道“為什麼我們都沒看到,你剛剛是不是看花眼了?”“可能是吧,既然找不到我就回去吧。”我剛剛確實看到了一個人,可為了讓他們安心,我不得不這樣說。
“我相信你應該不會看花眼,要不在我陪你找找吧。”郭亮見我心有不甘的樣子,拿出了手電筒遞給我說道。
這可真的不是一般的手電筒,在這空曠的地方,經過手電筒的照射,能見度起碼在幾十米以上。
“要不我們分頭找找吧。”阿龍從郭亮那裏拿了個手電筒,對我說道。
我點點頭表示讚同,然後對李賢說道“我們接著找找,你去把車子開過來。”
我們一人一個手電筒,分頭尋找了起來。
“滴,滴。”
聽到了車子的汽笛聲,我馬上趕了回來,看到李賢衝我指了指前麵。
原來不知不覺中,我們又回來了剛剛出現迷霧的地段。
郭亮他們也都從不同的方向過來,都對我無奈的搖搖頭,我知道他們也沒有找到。
“既然大家都沒找到,說不定真的是我看花眼了,時間也不早了我們先找個地方住下吧。”我熄滅了手中的電筒,對他們說道。
“你自己出發前不是說過嘛,就當是出來旅行了,別一驚一乍的搞的大家都跟著你神經兮兮的。”法銘拍了拍我的肩膀,安慰了幾句就上車了。
每次隻要出來完成任務的時候,我的神經就高度緊張,可能正因如此我一時看花眼了。
我苦笑了一聲,心想著要讓自己放鬆點。
按照導航的指示,我們來到了一家最近的酒店。
等我們停好車,朝酒店門口走去的時候,店員看到我們,馬上神色慌張的把門關上了,透過門縫我看到燈也熄滅了。
“草!這是幾個意思,有錢都不賺了啊!”我一邊罵道,一邊摩拳擦掌想要砸開大門。
李賢急忙拉住我,說道“別人不接待我們,說不定是客滿了,我們再去下家就是了,沒必要去跟別人爭執。”
我扭住盯著大門,很不爽的被李賢拉上車。
可我們按照導航找到了第二家,第三家,第四家,每家都是大門緊閉,路上連個問路的人都沒有。
“這才幾點啊?酒店怎麼都關門了?”法銘把頭伸出窗外,一邊觀察一邊問道。
我也覺得有點奇怪,白天這裏人來人往的好不熱鬧,可一到晚上人怎麼都不見了,除了路燈,連商家的廣告燈都沒有,就像一座無人的空城。
車子不知道開了多久,也不知道哪個方向在開,突然在一個小巷子裏,我看到了一個有旅館字樣的廣告牌還亮著燈。
“快停車,這裏好像有家旅館。”我拍了拍駕駛座椅,叫李賢停下了車。
等走進巷子快到旅館門口的時候,我轉身對他們說道“也許剛剛那家酒店看到我們人太多了,他那可能沒有那麼多空房,這次我先一個人進去問問,確定有房間了你們在進來。”
他們都不約而同的點點頭,站在原地等我的消息。
走進旅館,我看到前台的接待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老板,你這裏還有空房間嗎?”我輕輕的敲了敲桌子問道。
接待慢慢的抬起頭,我看到了一張很消瘦的臉,大約四十多歲,讓我感到奇怪的是,這大晚上的他居然戴著一副墨鏡在睡覺。
“你幾個人住?”接待稍稍抬起墨鏡,揉了揉眼睛說道。
他的聲音特別的空洞,好像不是從他的身體裏發出來,而是從地底放伸出傳來。
我渾身打了個哆嗦,小聲問道“我還有幾個朋友,需要五間房,你這裏還有嗎?”
“需要幾間房,自己登記下名字和身份證,一間房押金五百。”他甩給我一個本子,冷冷的說道。
我一邊在本子上寫名字,一邊笑著說“錢不是問題,不過我有個疑問,你為什麼大晚上的戴著一副墨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