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傑克這裏隻打聽了馬總確實是被嚇死的,來之前我已經猜到了,現在隻不過坐實了這個說法而已,除此之外,沒得到任何有用的信息。
“這馬總的兒子什麼都不知道,接下來我們該怎麼辦呢?”法銘坐在車裏很是著急的問我。
這條路走不通,當然是有換一條路了。
傑克對於馬總的事,是一無所知,那誰才是最了解馬總,同時有知道大廈的事的人呢?
我望著窗外思考著,突然想到了一個人。
“李賢,你給馬總公司的副總打個電話,不管你用什麼方法,現在必須叫他出來跟我們見一麵。”我用命令的口味對李賢說道。
“就是上次我們在追悼會上,你問我是誰的那個白頭發副總嗎?”李賢看著後視鏡裏的我問道。
我語氣堅挺的回答道:“對,就是他,我現在必須要見到他,越快越好。”
李賢點點頭就給副總打了個電話。
“你找人家副總幹嘛,又不是做生意,老總死了就找副總談。”法銘似乎有些看不懂我的這個做法,麵露困惑之色。
最了解老總的人莫過於副總了,我覺得這個人應該了解馬總的事,就算他不知道馬總的事也關係,對於大廈的情況他肯定是了如指掌。
這些話我並沒有告訴法銘,現在心裏唯一的念頭就是想快點見到這位副總。
看到法銘還在心急如焚的等著我的答案,我也是淡淡一笑,不予理會。
“我已經約在一家茶吧見麵了,他說十分鍾後到,我們現在過去也差不多剛好這個時間。”李賢掛掉電話,又掛了一檔,加快了車速。
我微笑著點點頭,李賢的辦事效率總是這麼快,我也早習慣了他有求必應的做事風格。
來到茶吧,副總早已坐在那裏等候了,見到我們進來,站起來整了整衣服,麵帶笑容的握著我的手說:“彭董,真是百聞不如一見,誰會想到本市的首富,居然是一個年級輕輕的小夥子。”
麵對這些虛偽的說辭,我也早已習慣了,跟他握了握手說:“副總你客氣了,我還隻是個初出茅廬的小輩,以後還要向你這些前輩好好學習才是。”
“彭董這說的是哪裏的話,是我們這些古董要向你們年輕人學習才對。”副總笑的合不攏嘴,客氣的說道:“我姓付,單人旁一個寸那個付,你也別副總,副總的叫我了,如果不嫌棄可以叫我一聲付老。”
媽蛋,這副總跟付老有區別嘛,我心裏暗暗罵道,可還是一臉笑容的說道:“付老你先請坐,今天我請你來,是有些事要問問你。”
“哦?不知彭董今天叫老朽出來,是有什麼大生意要跟老朽談嗎?”付老已經急不可耐的想知道,我有什麼大生意想跟他合作。
我給付老倒了杯茶,不慌不忙的說道:“這生意可大了,關乎到付老能否安度晚年。”
“那彭董快說說吧,就別跟老朽賣關子了。”付老仿佛已經看了一大把錢在向他招手,笑的眉毛都彎了。
“如果付老不想像馬總那樣,還想安享晚年的話,那就應該告訴我馬總為什麼會死了,是不是跟你們新開發的那座大廈有關。”我喝了口茶,表情鎮靜的說道。
付老剛想端茶的手顫抖了一下,不小心打翻了茶杯,茶水倒在了褲子上,付老起身慌張的拍打著褲子,嘴裏大吼道:“服務員給我打條毛巾過來。”
一位服務員拿著毛巾匆忙跑來,蹲在地上替付老擦拭著被打濕的褲子。
“毛手毛腳的,滾,滾,滾……我自己來。”付老對著服務員劈頭蓋臉的就是一頓罵。
服務員愣愣的杵在原地,埋著頭委屈的淚水都快要滴下來了。
“付老你衝服務員發什麼火啊!”我給服務員遞了些小費,揮手示意她可以下去了。
付老把毛巾往椅子上重重一摔,指著我的鼻子說道:“我看你今天根本就不是誠心來找我談生意的,我看你是來找茬的。”
說完付老大步流星的就向門口走去。
“付老,如果你想落的跟馬總一樣下場的話,你今天大可頭也不回的離開。”我悠閑的喝著茶,從容的說道。
我之所以這麼斷定他知道事情的真相,是因為在馬總的追悼會上,他的反應確實有異於常人。
付老轉身回來,繼續坐到了我的對麵,滿臉驚恐的問道:“你小子到底是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