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葉老也打聽不到什麼有價值的消息,跟他閑聊了一會兒,我就起身告辭了。
接著我又一一拜訪了名單上的人,回家已經是晚上了。
李賢見我垂頭喪氣的回來,急忙問道:“怎麼樣?有打聽到什麼嗎?”
我搖搖頭,一頭倒在了沙發上,今天說了太多了話了,現在我連開口的力氣都沒有。
“我看你就是閑的蛋疼。”法銘幸災樂禍的說道。
我也不想去理他,望著天花板把今天所有人說的話,都認真的捋了一遍。
到最後我發現,後麵的這些人對付老的了解都隻停在了表麵,他們對付老的認知都很統一,覺得付老就是一個很成功的商人,為了利益偶爾也會耍點小手段,不過這些在他們看來是再平常不過了。
不過我倒是想起了葉老的一句話,他說在付老的眼中沒有真正的朋友,現在這些所謂的朋友,隻不過都是一些和他有生意上來往的合作夥伴。
我想起付老死前的表情和那天招魂時他說的話,雖然他沒來得及說出凶手的名字,可我知道凶手一定是他認識的人,而且關係應該還挺熟。
不會是他的那個小兒子吧?
我也知道自己這個想法很瘋狂,但也不是完全沒有這種可能。
曆史上更是有九子奪嫡這樣的故事,那些為了爭奪家產殺死自己的父親或者兄弟的人,更是數不勝數。
“你上次說付老的大兒子去世了,怎麼死的你知道嗎?”我坐起來看著李賢問道。
李賢一臉的不解,看著我反問道:“這個我倒不知道,他大兒子跟付老的死有什麼關係嗎?”
我把我的想法跟他說了一下,他一臉莫名的表情,他現在肯定絕得現在坐在他眼前的是一個神經病。
法銘神情慌張的向我撲了過來,摸了摸我的額頭後,搖著頭說:“這孩子是真傻了,李賢趕快叫神經病醫院的人來把他帶走。”
“我靠,你們兩個什麼意思啊?”我站起來衝他們吼道。
他們沒有反駁,隻是抿著嘴偷笑。
“你們仔細想想,他小子為了奪得家產先設計殺了他大哥,現在又殺了付老,這樣是不是就能說通了。”我靜靜的觀察著他們兩個人的臉色。
“說通個屁,你怎麼就知道是那小子殺了他大哥,就算這個說法成立,那他現在幹嘛還要殺付老,他大哥死後,家產遲早不都是他的嗎?”法銘不以為然的說道,言語間表達出他完全不讚成我的這個說法。
法銘的話說的很在理,我現在也拿不出什麼證據來證明自己的這個觀點。
“他之所以會在這個時候動手,說明他已經等不及了,又或者是他知道了付老沒有把家產全部給他的意思。”李賢自言自語著,雖然聲音很輕,可我是聽的一清二楚。
“對,我想的就是這個意思。”我立刻大聲的附和道。
法銘見我和李賢相視一笑,不知道我們在說什麼,也是一頭的霧水。
“李賢你明天把他約出來,我覺得有必要去探探他的口風了。”我仿佛已經覺得自己勝券在握了,點了隻煙坐在沙發上悠閑的抽了起來。
法銘見我們有什麼事瞞著他,一臉的不開心的說自己睡覺去了。
“你不是說自己不管這事了嘛,現在還生什麼悶氣!”之前都是他在嗆我,現在好不容易有機會了,我當然要回嗆他一句。
“對,以後你的事我都不管了。”法銘進房後重重的摔上了門。
我和李賢笑笑不語。
第二天,李賢給我發了地址,說已經把付老的小兒子約出來了,還說自己有事就不陪我一起去了。
來到李賢訂好的餐廳,付老的兒子還沒有過來,我一看時間,是我自己來早了。
約摸過了幾分鍾,一個風度翩翩的少年正緩緩的向我走來。
“你就是彭神探吧,上次真的是不好意思了,當時是我太激動了,所以才會出言得罪,還請你見諒。”付老的兒子一見我就滿臉歉意的對我說道。
“我哪裏是什麼神探,隻是我跟牛隊長有些交情,所以協助他一起查案而已。”我淡淡一笑,示意他先坐下。
我看他的年紀大概比我大一兩歲,在想想付老的年齡,心想他是應該算是付老的老來子吧,付老對他肯定是疼愛有加。
跟他客套了幾句以後,我就把話帶到正題上,“付先生不知付老的案情有何進展?”
“那些警察對我父親的案情一點也不上心,每次我問他們進展如何,他們都隨便找個理由來搪塞我,不過我是不會死心的,我一定要把凶手千刀萬剮以泄我心頭之恨。”付先生的拳頭重重的砸在了桌子上,一腔的怒火好像隨時都要爆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