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時每刻時間都在流逝,魔具燈的熄滅預示著一天的終結,不過總有些人的生理時鍾都不一樣,在人們都睡著的時候,夜烽拿著木杖練習著魔法,精神勾勒技巧,一階法師的法術並不是很容易練習,一個一個練習施法不僅僅耗施法材料,又沒有足夠的精神力支持,所以練習勾勒符號是走捷徑的辦法,在沒有學會手印施法時,魔杖也是必不可少的,魔杖做為施法武器,作用隻是引導精神力,是不消耗精神力的,夜烽手上得木杖是普通木棍做的,但是其上有著些許紋路刻印,賣價不高,因為作用精神力十分小,正是這個原因,夜烽此時滿臉通紅,異常吃力,慢慢勾勒許久,才把一個練習符文勾勒完畢。利用魔杖,引導出一個個符號,這些符號代表著一個法術因子,幾個法術因子才能作用一個元神震蕩,成就出一個矩陣,符號勾勒出矩陣引起元素效果,才算施法,但是為了不浪費過多的精神力,夜烽隻是勾勒符號而已。突然夜烽喘不過氣來,符號立馬勾勒失敗,微微有些失望,這個練習符文是最為難勾勒的符文,夜烽練習了許久,足足有十多年,不過成功率還隻有一半,不是夜烽不努力,這是夜烽一個死也改不了的老毛病,身體力行,控製精神力時總是把身體力量聯係起來,這是個通病,如果沒有學過專業的知識,自學是很難控製的,這也是進階的唯一屏障了。夜烽停下來,他在想如果在戰鬥時,敵人會給你一個安心施法的時間嗎?在安靜的情況下都失敗,如果是受傷疼痛呢?劇烈震蕩的精神力能不能在那時勾勒符號?想到這頓時無語,現在和平年代,更本就沒有什麼戰鬥,如有也是決鬥,我隻要吞吞一口氣,還沒什麼事能讓我到決鬥台來,自己真是想多了,還是以後再想吧。
精神力消耗大半後,夜烽蓋上毯子,靠在他信賴的靠椅上,時間就在恢複精神力中度過。毛毯是他十多歲的時候學隔壁大娘最後自己編織的,哦,年歲在他那裏是不適用的,這是他意識的第二次重生,就如我們所說,他是名副其實的靈魂穿越者,三十歲正值壯年,但是對於夜烽來說他疲憊了。在睡眠後恢複感知中,夜烽終於獨立不依靠木杖發現了四周的元素,這是他精進的體現,頓時夜烽欣喜若狂,一個一階法師對於新老更替的法師塔來說是十分有用的,許多的實驗都需要這種等級的人,想到二十年間所學得知識,自己選的文職法師也許真能幫助自己,難道是上天的安排.....讓我學了近二十年的魔法,終於如願以償的看到進階法師的機會了。
“嗬嗬,那個法師塔也許我真的要去了。”法師是個吃錢的職業,但是隻要有恒心,什麼事辦不到的。“薩維爾,嗬嗬,我憑啥守護這個榮耀,隻不過是一個盜賊的奇遇,一堆平民的期望罷了。”輕飄飄得在門前上劃了劃,隻聽見吱吱幾聲,門立刻開出個縫隙處來,看來即使是半個世紀的消磨,這把匕首依舊鋒利,不過有什麼用呢,現在是和平年代,武器在這裏尤其是近戰武器是沒有多少價值的。把匕首丟進背包裏,即使再沒有用,那也是一位中級刺客的武器,總有用得到的地方,加上些許幹糧,夜烽清點了下所有的東西,背上行李.終於下定決心般,永遠的關上了這扇古舊的門.....鑰匙往水溝裏一扔,以後這恐怕和自己無緣了,陪伴自己這三十年光陰的地方,終於走向了腦後.......親了親手,而後用這隻手摸了摸門縫,讓這時光在記憶裏封存吧......時間之風隱隱而逝,道路依舊,夜烽異步於滄桑之間,隻有漠視的行人,顯示著這裏的時空並沒有死去,行李顯得異常沉重,堅持?還是回頭?想著三十年的風雨,無依無靠,陌生相隨,卻依舊有著羈絆帶來絲絲暖意,揮手從前,卻仍然不願別離,也許是可笑的理由,也許是虛假的借口。肯迪,我拋棄你了,真希望你發現的晚,最好別發現,不過我仍舊祝福你一定會徹底成長的。
接下來是去一家冒險者旅館,隻隔著這四條街道,不是很難走,那裏是發布任務和接受任務的地方,他要見一個人,這個人是關乎他最後一筆交易的人------納姆達·葛蘭本。長相極其猥瑣,身高不過一米六,頭卻很大,光禿禿的頭發,又紅又大的鼻子,過腰的白胡須,要不是夜烽早就認得他,還以為是哪裏的矮人,沒錯,這是正統的人類血統,納姆達·葛蘭本靠著收購這裏層出不窮的冒險者獲取的材料賺錢,不過他有個條件,不認識的人一律不交易,也許是個性也許是謹小慎微,他對於陌生人大多采取不理不睬的態度,致使他漸漸被人遺忘.......恰恰是這一點,這條貨源線才得以保存,因為他結交了一位了不得的大冒險者團隊成員,有著大量的資源從他們手中流出,而在本地更是有著一位有著三代友誼的世交在為他甩手這些東西,一線行商,固定買賣,仿佛走鋼絲一般,納姆達家卻用這種方式生存了近五十年了。而替他甩手貨物的人就是薩維爾·夜烽.....在這個世界,旅館的作用相當於古代的茶館,隻是提供各種飲水的和住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