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全都殺了吧...”
沐風淡淡地說著,全場所有人都驚懼地望著他。
“這...你...你不能這樣做!”
唐遠死死地瞪著沐風,麵色鐵青。
“哦?給我個理由...”沐風眉頭微挑,剛剛獨孤神臂已經來到了外宗,傳音讓他放手去做。所以沐風不擔心會有七殺盟盟主或是什麼長老跳出來阻撓。
“我...這...”唐遠支支吾吾,但憋了半天卻說不出任何話來!
刑罰堂雖然一直都辦事不公,但他們從來也不敢當眾破壞宗規,大多是將人抓到刑罰堂後再不給理由地判刑。
所以此時當著這麼多人的麵,他根本說不出任何理由!
“唐遠師兄...我看你是習慣了不給任何理由了吧...這可不行啊...你可是刑罰堂大弟子...隨意破壞宗規,我要是七殺盟的人,我可得找個機會幹掉你了...”
沐風滿臉冷笑,雖然話是對唐遠說的,但他卻沒有看著唐遠,而是看著擂台邊一個背後背著一柄大劍的男子。
那人的弟子服胸口處,有七殺盟的標誌!
“你!”唐遠雙目怒睜,臉色憋得通紅。
“好了...作為公正方也作為外宗的執法人,你現在是不是該按照我的吩咐,殺掉這些烈火盟的人了?”
沐風懶得再多廢話,右手雷光閃爍,一副唐遠不動手,他就會親自動手的模樣!
“風木!你不能這麼做!”
一個剛剛沒有上台的烈火盟香主大吼了起來,在他的身邊是一臉生無可戀的肖毅。
修為被廢,是比戰死還要痛苦的事情!
唰!電光乍現,沐風竟然已經來到那香主的身後,而那說話的香主的頭顱竟然淩空飛起!
“沒有什麼不能做的......”
沐風歎了一口氣,看著那些滿臉驚懼的人臉,原本被激起的殺心似乎也沉降了下來。
“狄師兄...我要的名單列好了嗎...”沐風轉過頭對著狄一山問道,開戰前,他就讓狄一山列出烈火盟裏這些年對狂雷盟弟子出手的名單。
“好...好了...”狄一山還沒能從震驚中緩過神來,聽沐風一說,從身後一名香主的手裏接過一塊靈玉便丟給了沐風。
這名單根本不用準備,狄一山早就把對他們出手過的烈火盟人的名字和畫像都記錄在了一塊靈玉裏,隻等哪天盟主閉關出來後來個秋後算賬。
“哼...玄天聖鷹!”沐風接過那靈玉,臉色便從淡漠驟然變得寒冷無比!背後終於徹底展開一對金翼,整個人完全消失在所有人眼前!
噗噗噗噗...還沒有來得及上台的烈火盟陣營,突然傳來一陣陣血肉噴射之音!隻見一道道人影或是被攔腰截斷、或是被從中劈為兩半,或者幹脆屍首分離!
“風木!”唐遠怒吼了起來,若是今天真的讓這件事情發生,他恐怕也要到執法長老的麵前去領死罪了!
“唐遠師弟這是做什麼?”唐遠還沒動,司空便已經擋在了他的身前,“眾目睽睽之下,你竟敢如此明目張膽地偏袒一方?”
“司空!你想清楚!今天若是真的讓風木殺了這一千多人,在場沒有任何人能承受那個後果!”
唐遠嚴肅地警告著,整個外宗不過萬餘人,一下子被屠了十分之一,這傳出去絕對是駭人聽聞!
“承不承受得了那就不是唐遠師弟該關心的事情了...我狂雷盟這五年來受的委屈,死去的兄弟,灑下的血淚,總該有人為此負責!
唐遠師弟若是認為烈火盟不該有此下場,不如刑罰堂與我狂雷盟來一場勢力決鬥?我司空同樣不會出手!”
司空舉手打著包票,沐風的脾氣實在是太對他的胃口了!
他突破境界的當晚就被內宗長老召見,命他一個月內到內宗報道,並且即日起不可參與外宗勢力鬥爭。
若不是如此,他早就單槍匹馬殺上烈火盟,把烈火盟屠個幹幹淨淨!
剛剛之所以有些擔憂謹慎的模樣,是因為沐風讓他不要出手,擔心對方不肯答應勢力決鬥,但現在他就什麼都不怕了!
反正這肮髒的天聖宗,他已經沒有了歸屬感!若不是還有一幫兄弟在此,他早就叛宗而出!
“司空!你真要攔我?”唐遠怒吼了起來,就在兩人說這幾句話的時間,烈火盟那些站著的人中已經倒下了幾十人!
而沐風並沒有對那些站著的人繼續屠殺,而是衝入了那些之前被他一巴掌打得七竅流血的人群之中!
“我不攔你啊...隻要你答應與我狂雷盟來一場勢力決鬥!說不定,日後外宗就沒有刑罰堂的存在了...那樣的日子,光是想一想,就覺得腦子清淨了許多啊...”
司空仰天望著天空的滿月,今天的月亮看起來格外的賞心悅目啊。
不僅是司空,狂雷盟的所有人,在風木宣布對烈火盟的屠殺之時,都是滿心震驚。但此時想起五年來的屈辱,五年來死去的兄弟姐妹,他們心中怎一個爽字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