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你不是一直都為宗門盡心竭力嗎?為什麼突然覺得叛宗而出?”
尉星河眉頭緊皺,也沒有多餘的廢話,直接問出了自己想要知道答案的問題。
“為了...天聖宗!”獨孤神臂緩緩歎了一口氣,臉色無比複雜。
“天聖宗?!”尉星河更加疑惑了,既然是為了宗門,為什麼還要帶著外宗的狂雷盟叛宗而出。
這一切,在尉星河看來,都隻是為了沐風。尉星河之所以不解,隻是不知道為什麼自己的師父會為了沐風而做出這樣的事情。
但現在他的師父卻告訴他,這是為了宗門?!
“不錯...在我們看不到的地方...有一隻遮天蔽日的黑手,已經不知道掌控了世間多少或陰暗或光明的角落...
我不得不帶著你,帶著可以信任的力量離開宗門...直到,我們能揪出那隻黑手!”
獨孤神臂微微點了點頭,說著讓尉星河依舊疑惑的話,但很快,尉星河就明白了獨孤神臂的意思,頓時震驚不已。
“師父你的意思是...天聖宗可能也已經被那隻黑手控製了?”
尉星河驚呼出聲,但身上卻彌漫出一股強悍的力量,將兩人與外界隔絕起來。
“為師還不清楚,但隻有同樣退到幕後,我們才有可能看清楚...”
獨孤神臂緩緩搖了搖頭,勒馬停了下來。
在他們一行人前方,出現了三道少年身影。
獨孤神臂和尉星河身後的近百人也緊張地停了下來,迅速警戒了起來。
為首的狄一山臉色更是陰晴不定,他不知道自己的決定是否正確。
叛宗,這是大罪。何況他還是帶著九十多外宗弟子一起叛宗而出,這對他來說是一個艱難的決定。
但他還是這麼做了。
因為他知道了一些事情,知道那個帶著整個狂雷盟挺直了腰杆的少年,已經被聖子列入必殺名單。連帶著他們這些人,也成了聖子用來對付沐風的工具。
若不是有神臂一脈的尉星河相助,他們說不定已經被擒了起來,用來威脅沐風束手就戮。
“前方可是獨孤前輩?”
三道少年身影的其中一位踏前一步,遙遙躬身行了一禮,才對著獨孤神臂問道。
他衣冠如雪,一派大儒之風,但身體內蘊含著的力量,卻讓人不敢小覷。
“是!”獨孤神臂應了一聲,揮了揮手,讓後方的狄一山等人不必緊張。
狄一山這才舒了一口氣,打量著來人。
他們一路走到這裏,已經遇到過三次天聖宗的狙擊,這讓他不得不警惕。
“晚輩秦宇,奉呂宗主之命前來接應前輩!”
那少年恭敬出聲,卻正是已經繼承了朱雀神獸的秦宇!他身旁的另外兩位少年,自然就是楊鑄和黃靈。
“好...”獨孤神臂點了點頭,駕馬繼續前行,後方的人也緩緩跟上。
秦宇轉身,在前方引路,楊鑄和黃靈分列左右。
行出數裏路,在秦宇的帶領下,一行百人離開了山陽大道,棄馬鑽入了一側的密林之內。
在一行人離開不到半個時辰之後,十幾道散發著強橫氣勢的身影降落在這山陽道上,每一個人身上的氣勢,都不弱於沐風見到的刀狂和飛劍,赫然都是問道境的強者!
“看來獨孤神臂是鐵了心要叛宗了啊...”一位老者無奈地歎了一口氣,天聖宗已經派了三批人阻截獨孤神臂一行人。
但那些人並不是來截殺獨孤神臂等人,而是來勸獨孤神臂回去的。
獨孤神臂擁有巨臂神像,天聖宗宗主並不想激怒他。若是把他逼急了,召喚出巨臂神像,恐怕連在場的十幾位強者也要飲恨。
隻是前三批人無一例外的,都被獨孤神臂打暈了,隨手丟在了路上。
“哼...宗主就是狠不下心,否則早早派出護宗三神獸,配合我等,定能將獨孤神臂斬殺!”
另一名老者不忿地怒罵著,心裏很氣憤獨孤神臂的不識趣。
“這些年我們天聖宗虧待了他神臂一脈了麼?每月該給的供奉沒有絲毫少過!他還想要什麼?”
又有一名老者憤怒出聲,說出的話卻讓不少人苦笑了起來。
天聖宗虧待神臂一脈了麼?這大家都清楚的吧?
雖然該給的供奉都給了,可因為獨孤神臂傲骨不屈,覺得聖子還沒有繼承宗主之位,所以並不服從他,一直都被聖子一脈的人排斥著,隱隱把巨臂仙山列成了禁地,讓好好一座仙山變得清冷無比。
誰敢說天聖宗沒有虧待神臂一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