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快來了,花園鋪滿石板的地麵滿是落葉。
幾盞高聳的高杆燈象幾個小月亮,把街心花園照得通明。
他們邊走邊說,不知不覺來到了宏天廠附近的街心花園。這裏是附近居民經常光顧的地方,何芷蕾和何宛霞自然經常在這裏散步。
何芷蕾見花園裏有許多椅子空著,她拉起顏俊的袖口說:“走,到裏麵坐坐,我經常來這裏。”說話時,何芷蕾水靈的大杏眼眨著,眼光流盼,剛來時帶著淡淡羞意的麵頰,已經變得晶瑩似玉,美白如月,何芷蕾已然是成熟的童顏美女了。
看到如花似玉的何芷蕾,顏俊幾天前的擔憂就變得更加明顯。顏俊心裏想,她這樣晶瑩似玉,美白如月的童顏美女,整天置身於鄭經理那群賭朋肉友的眼皮底下,總究不是長久之計。要是那一天被那些人欺負,顏俊你就真的追悔莫及,到那時,你就是給她全世界又有什麼作用?
“你準備好了,就找個理由,提出辭職。”一坐下,顏俊就對何芷蕾這樣說:“如果他不留你,暫時住我家都可以。如果他不肯,再想辦法。但我先聲明,不可隨意。”
“真的嗎?”何芷蕾一聽,高興得站起來,拉著顏俊的手說:“我知道。”然後仰起麵頰,微微笑著,重現那淡淡的羞意,看著高杆燈上的小月亮,神情很是虔誠。
“你知道嗎?我常常在這裏,看著‘月亮’想你。”何芷蕾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對顏俊說。
“你先等等,我去拿板就來,”何芷蕾突然想到版,跟顏俊說著就轉身走過馬路去了。
街心花園有半個足球場那麼大,幾條道路在這裏交彙,還沒有建立交橋,所以就臨時建起了街心公園。
宏天廠就在對麵這條路的二橫路,何芷蕾五分鍾就可以回來。
大約十分鍾,何芷蕾提著個小袋子走過來了,氣喘喘說:“太高興了,隻等了一下,就全好了,給你。”
顏俊也笑了,“嗬嗬,看來你比我還高興,有救。”
何芷蕾把伸了一半的手縮回去,“你不高興?丟掉算了。”她嘟著小嘴巴,喃喃而語,流露出一點不滿。何芷蕾詳裝要丟掉的樣子,也是婉約自然。
顏俊隻能認輸,急忙說:“別,別丟,我高興,我比你高興,行了吧?”說著,接過何芷蕾手裏的布樣版。
這時候,一陣悶響的摩托車發動機聲從後麵傳來,震撼的轟鳴聲,加上“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的提速聲,讓人毛骨悚然。幾輛250C以上的四缸摩托飛馳而來,一溜煙拐進了對麵的道路。
“他們又來了,不知道有沒有看見我們。”何芷蕾輕聲說
顏俊看了,這正是進宏天廠那條路,何芷蕾剛才走出來的地方。
他問:“他們是附近的?”
何芷蕾說:“他們就是經理那些豬朋狗友裏麵的,經常來這裏的,聽到這恐怖的聲音,我就快暈!不早了,我回去。”何芷蕾朝顏俊笑笑說,轉身要走。
顏俊一把拉住她的手說:“等等。”
何芷蕾怔了一下,大眼睛看著顏俊,充滿期待。“什麼事?”
就在這個時候,後麵又傳來震撼的轟鳴聲,一聲長嘯,一輛速度奇快的摩托車在不遠處高速刹車,劃出一道火花,毫無減速的跡象,一下子就竄到人行道邊,摩托車手可能認識何芷蕾,在準備轉彎時看到她,禁不住走神了,也許根本就想在何芷蕾麵前展示威風,或者嚇一下何芷蕾。
何芷蕾真的被摩托車嚇得驚叫一聲,跳了起來,撲到顏俊懷裏,把頭埋在顏俊肩膀上,不敢看後麵發生的情況。
顏俊暫時也失去嗅覺,連她的發香都沒有聞到似的,專注摩托車的動向。
摩托車因為半徑拐得太大,剛想拐進剛才的路口,就發現已經沒辦法了,悲劇發生了。
隻見高速轉彎的摩托車顫動了一下,接著從後坐甩出兩個穿著時髦衣裙的女孩,女孩瞬間就在地上翻滾著,血肉模糊,摩托車車手也翻滾到路中去了。接著,摩托車倒下貼著地麵猾行,嘎吱喀嚓……幾聲刺耳顫心聲音,濺起幾道火花,在顏俊麵前滑過,又轟的一聲,碰到人行道的邊石,直直地側翻起來,又撲通一聲重重地倒下去,一動不動。隻剩車輪繼續轉著,車燈還亮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