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孝尋聲望去,不是別人,正是先鋒大將季塵煦,張孝心想:“哎呀呀,怎麼忘了我這老兄弟了呢?”
張孝見季塵煦進來,連忙賠著笑說道:“老九啊,我怎麼能忘了你呢?都是五弟的計策,要激怒那黑木郎斬他,眾兄弟中老八最會罵娘,這個功勞當應他去取,都是兄弟,你且不必在意。接下來便是伍縣,我今差你帶兵五千去取,你可願意?”
季塵煦氣衝衝的說道:“何必五千將士,隻需我手下一百精騎即可!”說完季塵煦轉身就走,點齊一百精騎就往伍縣殺去。張孝情知阻攔不住他這老兄弟,連忙差宋忠浩和辰鬥南帶五千精兵準備接應。
季塵煦手下盡是騎兵,不一時就宋忠浩和星鬥南落的老遠,不過兩個時辰,就到了伍縣。
季塵煦一望見伍縣縣城,就狠狠的一打馬,衝在最前:“兒郎們!隨我攻城!”手下軍士們聽了,怎敢不從,一個拚命的往前衝,恨不得飛進城去。不一時,一行人便到了城門口,一路上卻無任何阻攔,到了城邊也不見城牆上有任何唐軍。季塵煦不由心疑:“莫非城中守軍已聞風喪膽,早早的逃離此處了?”
季塵煦不敢大意,以目示意手下的兩個親兵去開城門,那兩人都是慣戰的好漢,有一膀子好力氣,不一會便把城門推開,城門一開,季塵煦就急忙往城中望去,見街道上竟連百姓也無一人,不由大笑道:“哈哈哈!唐童盡是些無膽小兒!將士們,隨我進城!”
一說完,季塵煦就狠狠的打了打馬,一馬當先進了城去,一百精騎人數不多,不一時便隨季塵煦盡數進了城,誰知這一眾人剛進了城,就聽見身後傳來“咣”的一聲,眾人一聽:“啊呀!我等中計了!”
季塵煦往身後一看,一座千斤閘穩穩的壓在地上,再抬頭一看,一批批唐軍在城牆上張弓搭箭,就要射人,季塵煦是個成名的好漢,當機立斷,一揮手就帶著手下軍士往城中殺去!
季塵煦往城中殺去可謂別有深意,因為女牆上盡是唐軍,城中必然人少,自己又是輕騎,城中唐軍如何能攔住他,不過半晌功夫,一行人就殺到了縣守府,季塵煦情知殺不出去,就索性帶人殺入縣守府,差人牢牢把守住府門。
伍縣縣令孟超也算是有膽識的人物,本想用計擒殺幾個燕國大將,誰知來了季塵煦這麼個大蟲,竟殺入他的縣守府中去,發兵強攻,卻又攻不進去,當真讓他好生苦惱。
“報!”突然有一名斥候來到孟超跟前:“回稟縣守,燕國大部隊殺到!”
孟超道:“有多少人!”
斥候道:“最少五千,此時攻城正緊!還請大人下達指令,防守燕軍!”
孟超緊皺著眉頭說道:“來人,放火燒掉郡守府!弓箭手,若見府中有人逃出,一律射殺,不留活口!”
說完,孟超便急匆匆往城牆邊趕去,因為伍縣四門都落下了閘門,燕軍無法從城門強攻,隻得架雲梯登城作戰,這樣一來,急切間卻是取不了伍縣。
再說縣守府火起,季塵煦猜測定是自家人攻城正緊,唐軍要來個魚死網破,於是鼓舞手下將士,上馬往府外殺去,未曾想剛出府五十步,一百精騎便被射殺大半,待到百步時,隻餘下二十二三人,季塵煦刀法精絕,平常暗器近不得他身,不時便把一眾弓箭手殺個七零八落。然後便往進城時的東門殺去。
季塵煦殺到東門時,仔細點了點身邊的騎兵人數,隻餘下一十八人,於是他高聲對剩下的一十八人說道:“大丈夫生於亂世,當手持三尺之劍,立不世之功,揚名於天下人之耳,今我等縱死於此,也當揚名千古!”言罷,季塵煦將十八人分為三隊,兩隊往城牆上去廝殺,一隊隨他去城門口。城門口不過隻有幾個鞏固閘門的小卒,不一會便被殺盡,季塵煦下馬仔細看了看那閘門,估摸著有六百斤重,季塵煦尋了個著力處,一發狠,便把那閘門托了起來,又一發狠,便將閘門舉過了頭頂。
宋忠浩和辰鬥南一直注意著城門的情況,突然見一人把閘門托起,心中十分驚喜,一揮手便帶兵殺向城門。孟超本想派人下去斬殺季塵煦,卻被那十二名死士拚命攔住,再加上不時有燕軍爬雲梯上城牆,一時間更是手忙腳亂。
孟超本就是個文官,眼睜睜的見燕軍進城,卻是有心無力,一來二去,心中有氣,竟是狂吐了幾口鮮血,暈厥過去。兵敗如山倒,不過一會功夫,伍縣便易了主,孟超也成了階下囚。
燕軍張孝帥帳
張孝瞪圓了眼睛,惡狠狠的看著季塵煦:“季塵煦!你可知罪!”
季塵煦耷拉著腦袋,卻是一句話也說不出。張孝見他這副模樣,卻是更加生氣:“來人!給本帥把這廝拖出去砍了!”
季塵煦一聽大驚失色,連忙給他五哥白洛熙使眼色求救,白洛熙早就知曉張孝和季塵煦的心思,不急不慢的說道:“刀下留人!大哥且留九弟一條命來,接下來還有幾個緊要之處少不得他,大哥且放過他吧!”
張孝一聽,消了消氣說道:“五弟且說如何少不得這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