嫣然悅怎會有那麼傻,不過是嚇一嚇燕白,而燕白當真被嚇了一跳,反身一個箭步劈手奪下嫣然悅的佩劍,一把把她抱住:“傻丫頭!我怎會負你!”
嫣然悅被燕白摟在懷裏,心裏自然就像打翻了蜜罐一般,細聲細語的說道:“十郎,既然你這麼關心我,為什麼這幾天一直躲著我不見呢?”
燕白歎了口氣,鬆開嫣然悅,然後拉住她的手,把她帶到營外。
營外的天門山燈火通明,遠遠望去,好像繁星點綴在漆黑的山體上一般,山上的彩旗與燈火相映,使天門山格外的豔麗多彩。但是,一切看似美麗的景色,卻無法遮掩山上散發出的衝天的殺氣。
燕白看了倒吸一口涼氣:“悅兒,你也看見了,此處不是北漠,現在的敵人更不是那些番國蠻族。唐國的軍隊雖然不是北方最強的軍隊,但是今番我軍深入唐國腹地,在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與其交戰,特別是在這天門山,必然會有一場九死一生的大戰。悅兒我真的不想負你,幾年來我從未間斷去派人找你們,我還以為你們都已經……都已經死在了北漠。”
“夠了”嫣然悅從燕白身後抱住燕白:“十郎,你能告訴我這些就夠了,我知道你心裏還有耶律蘭雪的影子,沒關係,我不介意,我隻想和你在一起。”說著,一行清淚從嫣然悅的眼角滑下,浸濕了燕白的素袍,燕白緊握著嫣然悅的手,腦海中卻不由浮現出另一個人的影子。
次日清晨,燕營轅門口
“王爺和諸位將軍不必遠送,我傍晚時分便回。”張孝朝齊樂和來送行的諸將行了一禮,負劍提槍,上了流光飛電駒,便往天門山趕去。
張孝馬快,不時便到了天門山白虎陣前,張孝把槍掛住,高舉雙手以示再無兵刃,然後往陣門處高喊:“唐營管事的聽著,我是燕國使者,來下戰書,勞煩通報一聲!”
唐營早有斥候探到張孝單槍匹馬真奔天門山而來的消息,此時白虎陣的守門的大將聽了來意,隨即答道:“好漢子!我見你單槍匹馬到此,敬你是個漢子,已讓人去通報,你且稍等片刻!”那將說完,便差人取來信鴿,寫了信箋通報給山上帥帳。張孝眼尖,鴿子一飛便被他看見:“原來是如此傳信,怪不得能運轉的動如此大陣!”
張孝等了不過兩刻鍾,便見那信鴿飛回,未幾便見陣門大開,打馬走出一個身穿胡服,肌膚黝黑的漢子來:“好漢子!我家二公子有請,你且隨我上山去吧!”
張孝行了一禮道:“多謝將軍,敢問將軍大名。”
胡將答道:“吾乃大將黑塔圖是也,將軍且隨我來吧!”言罷,黑塔圖便圈馬往陣中走,張孝趕忙跟上,剛一入陣,黑塔圖便吩咐禁閉陣門,小心提防偷襲,張孝不由心想:“好個細心的胡漢。”
張孝跟著黑塔圖,在陣中慢行,黑塔圖也不催他速行,任由張孝觀陣,張孝不由生疑問道:“將軍就這麼任由灑家觀陣,不怕灑家揣摩出破陣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