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風輕吹,清涼刺骨,讓一些人的大腦倍感清醒。
李元科正是如此。他並非庸將,甚至在唐國也是一代名將,所以對於鄧和來降,他保持著十分的戒心。鄧謙因自己而死,枯塘口自己和大哥又害死了程靜思和陶宗盛,他怎能會誠心來投呢?
越想越不對,李元科幾乎欲拍馬速速離開鄧和等人。
“啊啊啊!我的頭!”就在此時,李元科的頭卻是像要炸開一樣,劇痛無比,讓他發出了淒慘的嚎叫,震徹山林。
“三公子,你這是怎麼了?怎麼會這樣?”鄧和忙拍馬向前問候,眉頭緊鎖,麵露焦急。
“我的頭!我的頭好痛啊!”李元科緊伏在馬上直不起身來。
鄧和忙抓住李元科坐騎的韁繩,著人在馬後一拍:“公子,馬上就到玄武陣了,吾等速行就是!”
“好!快走!”李元科此時已是痛的死去活來,也管不了那麼多,跟著鄧和就走。
不覺間行了半夜,一行人行到了玄武陣前,鄧和等人駐馬叫陣,不時,李希聲便親自出陣將一行人迎入了陣中。
“軍醫!快傳軍醫!”李希聲慌慌忙忙的將李元科扶入帥帳,焦急的問道:“表弟從何處來?為何如此狼狽?”
李元科此時痛的幾乎昏迷過去,隻得斷斷續續的說道:“李…元明…降燕…害…害我!表…表兄!你要…你要為我…報仇啊!”
“啊!”李希聲聽了可謂大驚失色:“當真知人知麵不知心!好個李二郎!連日來白虎陣被那燕軍連克數陣,原來是你這狗賊為降燕而為的,當真可恨至極!”
“表…表哥…燕…營同來的…是…是受齊樂…齊樂所害的…但其…仍有疑點…暫…不可親近……”李元科強撐著又說了數句,便昏迷過去,李希聲忙傳軍醫看護,又急急寫了書信一封於李建明,報知此事。
而鄧和一行,則被安排在一處營房中,被團團圍住看護起來。
但李元科怎知,鄧和其實就是鄧謙化名而來,隻因剃去了一臉胡須,所以李元科才不識得。而同來的將領和軍士,則是嶽鵬、鄭朗以及押糧趕回的裴讚、董淼、沐清雪(齊樂弟子)和張涵雨(齊樂弟子)。
“哈哈哈!我料想李元科必然中計,心中對我等起疑,我等當依計行事,不可誤了王爺大事。”鄧謙見營房外人頭攢動,軍士看護甚嚴,情知李元科看出自己率眾來投的破綻,但這破綻正是齊樂計中之計,正是有此破綻,李元科等人便不會親近鄧謙一行人,這樣一來,鄧謙一行才有機會去探查各處營中緊要所在,成齊樂大計。
“哥哥,雖說如此,但看守如此之嚴密,我等當如何行事?”鄭朗心中有些擔憂,忙問計鄧謙。
“不妨,我師兄弟走時家師曾吩咐我二人,若李元科瞧出破綻,中了計中之計,隻可白日行事,不可夜間行事,諸位將軍暫且休息就是。”沐清雪在旁說道。
鄧謙聽了點了點頭,眾將聽得齊樂已有吩咐,便各自休息去了。
三日後,白虎陣,李元明帥帳
“軍師,齊樂從白虎陣中撤出已有三日,他們到底作何打算?”李元明對燕軍已是十分恐懼,隻一夜間,自己的三座小陣被破,軍士幾乎無一逃回,但又在三日前,燕軍卻又撤出了三陣,李元明實在是想不明白齊樂到底作何打算。
“公子,我等有尚一年之糧,靜觀其變便是,何必怕他呢?”李績輕搖羽扇,言語間雖是看起來十分自信,實則也是琢磨不透齊樂的想法。
“報!二公子!大公子急邀二公子前往玄武陣中議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