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那該死的中考很快就來到了,一切都是那麼的平靜,那麼的安靜。
我順利的考完了,中途沒有了初二考試時的岔子。
當我看到城高的錄取書時我就笑了,興奮的直接在我家二樓跳了下去,左腿被我給“不小心”就摔成了骨折,在家躺了一個月才能走著出門。
高一開始的時候我又哭了,因為小胖和李堅去了職高,也就意味著我在城中再也沒有可以依靠的兄弟了。
而讓我出奇的不是這個,而是鄭凡沒有來城中,而是去了三中。
當時我連死的心都有了,跑到三中去問她為什麼,為什麼你考到了城中卻要去三中?
鄭凡看著我,笑了,悲慘的笑了,說我就是不想跟你甄劍在一起,甚至連跟你呼吸同一所學校的空氣都會覺得惡心。
說真的,我那時巴不得一巴掌就扇在她的臉上,你既然不想跟我在一起,還讓我去城中做什麼?嗬嗬。
可是我沒有,我覺得我不應該這樣,我不應該為了一個女人就大動幹戈。
我回到了城中,接受著那該死的教育。
我跟小胖打聽過宋雯雯,他說宋雯雯去了隔壁市的某某職業技術學院。我又笑了,失去了的東西果真是失去了,再也就回不來了。
高一開始的第一天,我就休學了,我跟我爸說我不想在城中讀,這裏沒有我想要的。
我爸當時就扇了我一巴掌,問我什麼才是我想要的?無關緊要的女人能比未來更重要?
我笑了,忍著痛笑了,心裏隻想著我要去三中報複她,必須要報複。
好在我爸也沒有堅持,反倒給我找了些關係,畢竟我中考成績還是不錯的,加上三中是民辦高中,我很輕鬆的就進了三中。
進三中之前,我琢磨了很多報複鄭凡的方法,有把她綁到山上的念頭,也有把她的衛生巾讓老鼠爬的想法。
可當我在三中見到鄭凡的時候,卻發現一切都是假的,我一見到她就緊張的話都說不出來了,更別說報複了。
她看到我的時候,驚訝了一下,然後轉身就走了。
我看著她的背影,十足的就感覺我自己是個逗比,我有必要這樣嗎?難為了別人,苦了自己。
民辦高中最不好的地方就是強製性住宿,他大爺的,我家就在三中旁邊,卻要住學校,嗬嗬。
因為人家早就報名完了,我算是來的最晚的一個,找到了我的宿舍後,卻發現門口站著一個人。
那人留著一頭的斜劉海,正抽著煙依靠在門框上,當我要進去的時候,他一把攔住了我,問我抽煙嗎?
我說抽,他便笑著給了我一支,我接過他的煙,沒說話,直接進了宿舍。
我們這是四人宿舍,除了那斜劉海,還有一個平頭,一個長毛。
這三人一看也就知道不是什麼好東西,從宿舍裏滿地的煙頭就能看的出來。
我攤好我的床鋪後,那平頭就問我,哥們混那的?
我沒有說話,點上了一支煙,說,不混,怎麼的了?
那平頭笑了,然後說既然人都來齊了,那大家就都來個自我介紹吧。
然後大家都自我介紹了下,我隻記得那斜劉海叫什麼張少飛,其他的我都不太記得住,畢竟名字太複雜了。
說實話,我們四個都挺合得來的,吹了半天牛逼,平頭拍了拍胸脯就說,哥幾個會喝酒不?我請客喝酒好不好?
我們什麼都沒想,就說好!
晚上,平頭做東,我們在學校門口的餐館裏整了一桌。
四個人喝了三箱啤酒,平頭就跟我們說,他爸是開水泥廠的!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