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房間,我正把黃昕玥放在床上,突然她嘔的一聲就吐了出來,不偏不倚的吐在了我的衣服上。
大爺的,她倒好,吐完就倒頭又睡了起來,我低頭看了看我那阿迪耐克襯衫差點沒哭出來,這可是我花了三十塊錢在集貿市場的名牌服裝店買的啊,我找誰說理去我。
哥們我一把苦一把淚的將衣服脫下來走到衛生巾的洗臉盆裏洗了洗,因為沒有洗衣粉,我也隻能哭著抹了點牙膏洗。
洗完衣服後,我又拿了條濕毛巾給黃昕玥擦了下臉,因為她外套也被吐髒了,我便把她外套給扒了。她倒真的挺乖的,愣是動都沒動任由我脫她衣服,我都忍不住想,要是她現在突然睜開眼發現我脫她衣服,會不會甩我兩巴掌啊。
當然,大家可不要有什麼非分之想,我現在真的對她沒有什麼非分的想法,畢竟做那種事也得經過她同意對不?
現在她半醉著,我就算搞了她又有什麼用呢。我甄劍可是生在紅旗下長在春風裏的社會好青年,我是那種趁人之危的人嗎?當然了,嘿嘿,其實我主要是怕她對我沒什麼好感,萬一醒了後報警說我強奸她咋辦?
我拿著她的外套洗了洗後掛在衛生巾晾開,然後回到房間裏打開電腦玩起了植物大戰僵屍。
要說我這一天也真的挺倒黴的,跑到醫學院打了一架也就算了,還被老大這畜生給甩醫院了,到了晚上還得照顧醉的不省人事的黃昕玥。
想了很多,我把我這一生這麼倒黴的原因歸功在了我的名字上,你說我爸這個二百五,非得給我起名叫甄劍。要是給我取名叫甄猛的話,我相信我的人生肯定就不會這麼悲催了。
甄劍真賤,真他大爺!
想起我爸,我忽然有些想家了,一個多月沒回家也沒給我爸媽打電話,不知道他們現在過得好不好。
我特別的思念南城那座煙雨小城,那裏有我兒時的記憶和熟悉的街道,熟悉的空氣……
坐在椅子上,我想著想著居然想哭,我突然想到幾年後也許我不僅要離開南城,或許還要離開萍鄉這座贛西的偏遠小城。
人生,也許永遠在蛻變,越長大越覺得孤單,越覺得無助。
漫漫人生路,我或許得到了很多,可我失去的卻比得到的多、我現在讀大學,也許幾個月能見到一次父母,可我不敢想象以後出去社會上後會離我父母和故鄉有多遠。
我忽然有些覺得我的心真的還是太軟弱了,什麼事都想的太多,想的太多了就會不敢有勇氣去做。比如說愛情,我就是想的太多了才不敢去愛。
如果我能有老三那種對女人的勇氣,我能是現在這樣子嗎?
有舍才有得,這五個字在我心裏飄過,是啊,我該改變了,有的事情永遠不能等失去了後再感歎,感歎有個屁用!
這時候,床上的黃昕玥突然醒了,她發現她的外套不在後也沒有在意,隻是迷迷糊糊的躺在床上看著我。
我看著她,也沒有說話,不知道為什麼,我總感覺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了似的。
“水,我想喝水。”黃昕玥突然對我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