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陽光,才剛拔開雲霧,周放就已經醒來。
從床上起身,步伐輕盈,神清氣爽,全身都透露出自信。
胸前第五顆元星,凝實光亮,異常耀眼,第六顆元星,也有了雛形。
經過昨夜修煉,他氣息沉斂幾分。
周放草草吃了點東西,便出了家門。
城主府,在靈陽城中心地帶,離周家莊,足有數十裏路。
運起穿雲腿,周放一步,掠出兩丈之遠,快速朝著城主府而去。
穿過鬧市,遠離繁華街區。
宏偉壯觀的城主府,映現在周放眼前。
城主府,宛若鐵桶,軍士,守衛布防在周遭,蒼蠅都難進一隻。
周放停在城主府門口,找了顆遮涼大樹,坐下,閉目打坐,等待秦婉兒的到來。
“嘩啦啦!”
車輪滾過大地的聲音,響徹耳邊。
睜開雙目,周放看見一駕豪華馬車,以及一個腦袋。
那是馬的腦袋。
這顆馬首,宛若牛頭,兩隻眼睛,充滿噬血的通紅。
它噴了一口長氣,然後,用頭,把周放掀到地上,之後伸出舌頭,唰唰,將地上青草,卷入腹中。
馬的主人,從馬車上下來,隨便看了眼,滿身灰塵的周放:“賤民!”
措不及防,被馬襲擊之後的周放,本在拍打身上灰塵,一聽這話,冷峻的臉龐,徒然緊皺雙眉。
他抬頭,微微看了眼那說話之人。
這說話的少年,一身白色長衫,風流倜儻,個頭高大,皮膚比女人還要白嫩。
“看什麼看,滾一邊去!”少年見周放好似不服,盯住自己看個不停,喝了一聲。
周放直視他,壓低聲音:“管好你的馬,以及你的嘴!”
這麵色白嫩的少年,一聽這話,聲音變得冰冷:“小子,你想死?知道我是誰嗎?”
少年名叫劉單,是副城主劉懷之子。
平時仗著身份,囂張慣了。
他看周放,不為所動,毫不理會,伸手就抓向周放,要讓周放跪下謝罪。
一言不合,就出手傷人。
對劉單這種二世祖來說,猶如家常便飯。
“劉單,你在做什麼?”突然,一記喝斥聲,傳開。
立馬,城主府大門之內,走出秦婉兒身影,守門的士兵,紛紛散開,向她行禮。
劉單一看來人,停下動作,衣袍一擺,拿手指,指向周放的鼻子:“今天,就先饒過你。”
秦婉兒近前,打量周放幾眼,問道:“周放,他沒對你怎樣吧?”
周放如實道:“沒有!他還不夠格。”
劉單身為靈陽學院精英學子,七星元徒,被周放一名,五星元徒,普通學子如此不屑,當即大怒。
他瞪向周放,拳頭緊握:“你再說一遍,信不信我……
不等劉單把話說完,秦婉兒,擋在周放身前,柳眉倒豎:“劉單,你今天,要是想隨我一同前往黑冥山,探那萬傀宗的分宗遺址,就把你哪不知好歹的性格,收起來。”
一聽這話,劉單既不言,也不怒,臉色微微發紅,心頭窩火。
他傾心於秦婉兒,人所皆知。
但,秦婉兒,為了一個賤民,居然訓斥自己。
這令劉單,萬分不爽。
瞬間,劉單對周放的恨意,又加深許多。
完全是因為,秦婉兒給周放開脫,庇護周放,讓他生出嫉妒。
周放對此,看在眼裏,表情平淡,對秦婉兒道:“秦小姐,太陽已經出來了,我們還是不要浪費時間,先前往那萬傀宗分宗遺址吧。”
“好,待會有勞周放兄了!”秦婉兒溫潤的臉上,絕美容顏,顯出幾分凝重。
至於劉單,則是當即開口:“婉兒小姐,你不會是要帶這廢物,前去那黑冥山吧?”
秦婉兒,見劉單又辱罵周放,表情大變,玉手一指馬車:“劉單,如果不是你爹,央求我,帶你探那萬傀宗遺址,我是真不會理會你,從現在開始,你再膽敢出言,侮辱周放,那就從我眼前消失。”
秦婉兒,你這個賤貸。
總有一天,我會按下你高貴的腦袋,叫你成為母狗。
劉單英俊的臉龐,紅的像烙鐵。
然而,他卻不敢開口,反駁秦婉兒一句話。
甚至,不敢去看秦婉兒的雙眼。
他隻能在心靈最深處,幻想著終有一天,讓秦婉兒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周放發覺劉單,陰測測地看了眼自己,報複意味甚濃,便在心中冷笑。
在二人,對視之際,秦婉兒開口了:“周放兄,你隨我坐一輛馬車,我們現在,出發。”
“好!”周放沒有多說什麼。
至於劉單,聽到秦婉兒邀請周放坐馬車,眼眶通紅一片,瞳孔中火苗飄飄。
秦婉兒的馬車,還是那輛豪華無比,由兩頭銀獅作腳力,類似移動房屋的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