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在機緣湖底的石碑上留字,極不容易。
往往前來雁雲山的元尊境武者,基本全是為了在石碑上留字而來。
然而,能夠在石碑上留下名字之人,卻是找到不多少。
在周放那座石碑的周遭,有著許多石碑,如同山坡上的雜草,密密麻麻,隻不過,石碑之上,留下名字的,並沒有多少。
並且,這一眾石碑,唯有周放那石碑的麵積最為高大,在石碑群中鶴立雞群,非常耀眼。
一人高的石碑,如同君王,挺立在湖底,其他石碑則是如朝臣,恭敬地圍在其身旁。
“爹留字的石碑,到底在什麼地方?”周放目光環繞四周石碑,渾然沒有注意自己剛才,把整個機緣湖都弄出了巨大動靜。
那狂暴的湖水,不停地在晃動著,使之湖麵之上的人,都是一個個慌張亂攛,以免沾染到水花。
此湖底,有著著一層禁製,唯有元尊境武者,才能夠下來。
在這如同黃色光圈般禁製之中,周放的身體,仿佛與湖水隔絕,使之厚重的湖水,無法將他阻隔。
隻不過,當他朝那石碑伸手時,卻是有一股龐大力量,從石碑中傳出,將之隔絕,欲要阻止他刻下自己名字。
“周放,恭喜你,居然能在這石碑之上留下了名字!”正在周放深思,仔細尋找父親留下字跡的石碑之際,耳邊突然傳來一道聲音,令周放回過頭來。
回頭之後,周放就看見了一張熟悉的臉龐,正是雲墨城的雲飛燕。
此女一穿白裙,欺霜賽雪的肌膚,宛若是冰雕一般,讓人有些發冷。
不過,她在麵對周放時,身上的冷意,倒是沒有那麼強烈,並且臉上還泛著一絲微笑。
“飛燕,你為何在這?”周放看著雲飛燕,問了這麼一句。
“怎麼,你能來,我就不能來?”雲飛燕反問一句,臉上仍是掛著微笑。
周放訕訕一笑,又問:“你是來這石碑上留名的吧?”
“不錯!”雲飛燕點點頭,見周放眼神似乎在尋找什麼:“你在找什麼東西?”
“嗯!”周放回應一句:“我爹消失後,據說在此石碑上,留過字,所以我來看看,隻是我看遍了許多石碑,都沒有發現石碑上的字跡,著實有些奇怪!”
“哦!”雲飛燕臉色恢複了冷清,然後靜靜地思考一陣,才肯定地道:“這些機緣碑,是有一定的機率消失的,一個人的實力和修為,如果太過逆天,那麼在這石碑上留下字跡,便會一直流傳下去,供後世之人瞻仰,如果一個人的修為,或者生機實力低下,那麼他在機緣碑上留下的字,很快就會消失,也就是說,那人有可能隕落,或者是被人廢掉,這機緣碑感應不到那人的氣息!”
“這樣嗎!”聽到雲飛燕之話,周放的眉頭,猛然皺了起來,心中生出一種不好的預感。
“難道就沒辦法知道,我爹的下落了嗎?”周放輕聲說著,臉上現出一些愁容。
雲飛燕見此,直接道:“也不是沒有辦法,據我所知,隻要能夠進入內穀,並且見到雁雲山內穀穀主,就有機會知道此地的機緣石碑有多少,連帶著石碑之上曾經出現過的字跡,都能夠尋找回來,隻不過,想要進入內穀,非常有難度,而且進入內穀再找內穀穀主幫忙,怕是也不怎麼現實,所以,周放,你要有心理準備!”
說完之後,雲飛燕的眉頭,也是跟著皺了皺,一幅為周放感到心急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