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在薛寒山所認識的宗師級強者當中,也從來沒有誰以這樣不屑的語氣和他說過話。
他沒有想到,自己如今居然遇上了一個。
作為一介宗師,他自然有著屬於自己的傲氣,更別說以他的戰力,在宗師這個圈子當中那也是名聲不弱,所以,即便是感覺到沐流風似乎並不好惹,他心中也忍不住升起一股怒火。
“在下既然受蔣家所托,那自然會護其周全,沐宗師雖然年紀輕輕便已入氣境,但在這個世界上,半路夭折的天才,可也並不少,很多時候,隻有懂得收斂才能活得更久,狂妄,隻能找來禍患。”
“哦,就憑你嗎,還是說就憑蔣家的這群烏合之眾。”這一次,沐流風臉上的不屑沒有絲毫掩飾。
“既然你執迷不悟,那就別怪我手下無情了。”薛寒山眼中閃爍著殺意道。
對於沐流風這個短短時間內冒出來的氣境宗師,薛寒山雖然並不十分了解,但是也知道其年齡並不大,而這樣一位有著無窮潛力的天才,以他的本意並不願輕易結仇。
不過,沐流風那不屑的態度卻是讓他無法忍受,再加上蔣家老三的因素在,他無疑已經對其起了殺心。
畢竟與這樣的一位天才結仇,可是一件極為危險的事情,若不能及時將其解決,那無疑後果可能會非常嚴重。
所以現在,他可以說是已經下定了必殺的絕心。
強大的氣勢自薛寒山的身上蔓延而出,那是蔣家在場絕大多數人都從未感受過的強大氣勢,就連以往在他們心中已經是強大到無法匹敵的家主蔣永昶,相比之下也遜色了許多。
那種像是被泰山壓在身上的強大壓迫,讓蔣家眾人感覺到駭然,然後,便是一種由衷的敬畏及掩飾不住的狂熱。
相比於薛寒山那讓所有人都感覺到敬畏的氣勢,此時的沐流風就要顯得遜色得多,不,應該說是絲毫沒有可比性。
因為此時的沐流風,可謂是一點氣勢也無,一如既往的平靜,平靜到那由強大氣勢卷起的風浪,在觸及到他周圍的時候,也隨之變得平靜了下來。
“果然有幾分本事,怪不得敢口出狂言。”相比於蔣家弟子那盲目的狂熱,薛寒山的表情卻是越發的凝重。
在他的感知當中,此時的沐流風就像是不存在一般,這讓他意識到,對方的實力還要超乎自己的想象。
淩厲的勁氣環繞於薛寒山周身,就好像一道道鋒利無比的氣刃,即便是周圍那早已推開數十丈距離的蔣家之人,此時還是感覺有種如刀割麵的感覺。
這讓他們不得不再次後退,以免受傷。
“這就是氣境宗師的實力嗎,好強!”
“這才是我想要追求的力量!”
“以前我覺得化勁就已經是最厲害的了,但現在看來,那種想法是多麼的可笑,即便是化勁巔峰的家主,在這樣的力量下也根本堅持不了多久。”
有蔣家之人麵露震驚之色,並將最強的家主與其向比較,於是得出了讓他們感覺到難以置信的結論。
殊不知,這已然讓他們都感覺到難以置信的結論,卻還是顯得太過淺薄。
因為在這樣的力量下,別說是化勁巔峰的蔣老爺子,就算是再來十個他,也根本就是不堪一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