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入先天開辟了識海之後,沐流風煉化如此級別的金鍾法器,也就僅僅隻需要幾個呼吸的時間而已。
而當這件還算不錯的法器被他煉化之後,便有一種比以往更加璀璨的金色光芒出現在金鍾之上,如同最精美的黃金琉璃鑄造,光暈流轉,與以往那種黯然無光的感覺簡直天差地別。
看到這終於綻放出耀眼光華的法器,薛寒山卻是感覺自己的心都在滴血。
“不可能,你怎麼能夠做到?”薛寒山不願相信。
如果說此前自己最為強大的攻擊沒有傷到沐流風絲毫,已經讓他意識到自己的險境,那麼此時最倚仗的法器被對方收走,他卻是徹底的陷入到絕望之中。
要知道經過了數年時間的孕養,那金鍾法器已經和他建立了無比親密的聯係,但是現在,他根本連對方怎麼做的都沒有看到,自己與金鍾之間的聯係便已經被徹底的磨滅。
這樣的手段,他從未聽說過,特別是對方那理所當然的表情,更是不斷的刺激著他的心髒。
這讓他有種從天堂墜入地獄的感覺。
“對於力量的運用垃圾,對於法器的超控更垃圾,不過最垃圾的,卻是你的心境。”
看著那深受重創明顯已經沒有了鬥誌,顯得失魂落魄的薛寒山,沐流風頗有些無語的說道:“如此心境,居然也敢修仙。”
“你是怎麼做到的?“
薛寒山還是沒有忍住開口問道。
“這不過是最簡單的煉化之法而已,按理說即便沒有正統的傳承,你但你既然能夠修煉到練氣境,也應該對這些有一定的了解才對。”
對此,沐流風其實也是有些意外,畢竟此前他所遭遇的那位能夠驅使鬼物的老者,其實力比之薛寒山可謂是微不足道,但是若論使用法器的手段,卻是薛寒山遠遠無法相比。
這顯然並不太合理。
“您難道您有正統傳承。”
沐流風這帶著幾分疑惑的話語,卻是讓原本絕望的薛寒山忽然變得激動了起來,甚至於他都不在乎自己的身份和傷勢,居然直接爬到沐流風的麵前,然後在眾多不可思議的目光之中,直接以最隆重的方式在沐流風麵前叩拜而下。
“求前輩收我為徒。”
就連沐流風都沒有想到,這薛寒山居然會忽然做出如此決定,更別說那些如同白天見了鬼一般的蔣家眾人。
“你要拜我為師?”沐流風有些怪異的說道。
“懇請前輩能夠收我為徒。”薛寒山再一次叩拜道,那語氣之中的執著與渴望,根本沒有絲毫的掩飾。
甚至於,眾人還能感受到一種狂熱,就好像此前諸多將蔣家之人對薛寒山表現出來的那種狂熱。
隻可惜,他注定會失望。
“我不會收你為徒。”沐流風毫不猶豫的拒絕到。
笑話,作為曾經高高在上的蒼穹天尊,當初修行界想要拜他為師的天才何其之多,而即便是其中天賦最差的一個,相比於薛寒山來說,那也要超出千百倍。
而即便是那樣的天才,沐流風也從未收過哪怕一位弟子,更何況眼前這位。
對於這樣的結果,即便心中已經早有預料,但是薛寒山還是感覺到有些無比苦澀,隻不過這似乎並沒有讓他徹底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