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所謂的分手門(2 / 2)

“絕對不是公款吃喝啊。”餘帆笑著解釋,“菜是公費報銷,不過都是秦小姐親手烹製,至於紅酒,是我們仨慶祝三哥回歸組織,湊份子買的。”

“小梵的西餐很有一套,開始我還以為會不習慣,但吃了一個月,不但胃病好了,人也長胖了。”老徐幫腔。

西餐還能治胃病,老徐你唬我沒讀過書啊,想不做飯才是真的吧。秦焱想。

話雖這樣說,但秦語梵能憑一己之力,作出一桌色香味俱全的飯菜,倒真是讓人跌破眼鏡。

現在市麵上相貌稍微好一點的女人,你讓她做家務,和搞核試驗差不多,非常之可怕,秦焱的前任就是其中一個。可憐秦焱在家裏買菜弄飯,包攬兩人衣物,活脫脫就是個免費男傭。饒是如此,還是沒有留住女友的心。

其實當今世道,心沒留住不是最可悲的,畢竟心走了人還在,好歹有點念想。最可悲的就是秦焱這種,人和心都沒有留住,竹籃打水一場空。

拿起刀叉感覺十分別扭,調整之後叉一塊牛肉入口,嫩滑的口感頓時填補秦焱心靈的空缺。就是嚼幾下的功夫,秦焱臉上的表情變幻了十多次,瞬間超越法國的路易斯·德·菲奈斯(1分鍾能做60個鬼臉),成為新一代搞笑巨匠。

“好!好!好!”秦焱一臉說三個好,正要長篇大論、歌功頌德,抒發自己對食物的眷念、生活的向往,秦語梵笑著說,“夠了,秦大才子,說你調皮還不信,你剛才的表情不去演電影實在可惜,當初你應該選擇中戲。”

秦語梵掩嘴失笑,美女就是美女,偷笑起來都非常陽光,餘帆和老徐同時不懷好意地看過來,秦焱頓時覺得不自在,立馬就敗了,趕緊狂吃東西。

“小梵,你老說小秦大學那會兒調皮,怎麼個調皮法啊?”老徐解圍道。

“對對對,給我們講講,看三哥平日一本正經的,難道年輕那會兒也輝煌過?”餘帆看著秦焱壞笑。

秦語梵想了想,說道,“也不算很出格,秦大才子你自己說,還是我幫你?”

秦焱包一嘴菜,含糊道,“說什麼?”

“分手門唄。”秦語梵攤手笑道。

餘帆一拍桌子,“三哥,原來你是真人不露相啊?平時一副皈依佛門、看破紅塵的樣子,想不到大學就搞出‘門’事件,失敬失敬。可憐我這愣頭青前段時間還給你支招,真是大水衝了龍王廟,哎呀。”

老徐聽完也非常不淡定,投以讚許的目光,不住地點頭,“後生可畏”的意思相當明確。

秦焱下巴差點砸到飯桌上,想自己大學那會情竇初開,清純地跟那什麼似得。第一次約會牽女友手,比高考還緊張,糾結2個小時才下手,手剛碰到就臉紅。

自己如此清純善良的一個人,居然傳出搞出什麼門?大姐罵你好歹也是個海歸,這麼說不怕六月飛雪啊,簡直是建國以來第一大冤案。

“你說什麼門,我怎麼沒印象,難道骨折能造成失憶?”確定不是三人串通的惡搞後,秦焱努力回憶。

三人笑倒,好一會兒秦語梵吃力說道,“你記不記得當你寢室有一哥們追我們一個新聞係的?”

秦焱點頭,“記得啊,但那是我們寢室另一哥們,不是我啊。”

秦語梵道,“那記不記得,又一次人家小夫妻吵架,吵得很厲害,聽說你文采好,叫你寫封信調解信?”

秦焱注意力高度集中,再次點頭,“是啊,我還特別寫了首詩,都是安慰人的啊,後來他倆分了,也沒怪我啊。”

秦語梵道,“詩寫的不錯,還記得嗎?”

“當然記得,為此熬了個通宵。”秦焱試著回憶,試著背了一遍。

綻放的凋零

初時的柔情火熱的激情淒美的容顏善變的心

褪盡的溫馨徒勞的殘情繁華散盡我我卿卿

飛舞的花瓣揚起的塵寂寞的溫柔眷念的冷

太陽照樣升起山頂隻得一人無言的哀戚癡癡的恨

負傷的玫瑰憔悴的花蕾一切靜在晨曦中凋萎

苦求的愛啊手中的沙怎麼在我緊握的指間也失去了啊

執子之手此心依舊孤旅天涯一無所求

白雲悠悠日月輪走冷酒醉盡喜怒哀愁

淡掃娥眉的青春豔抹濃妝的悔恨豈一個情字痛徹一生

歲月沉浮人生日減情字之外別有洞天

是漢子就站起是草芥就倒下命裏沒有討價還價

不必再多說一千句也是廢話

我隻希望看到挺直了脊梁打量著風霜微笑著

站在山岡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