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法術破了,就意味著這些人很快就會出現在章孟的視野裏,到時他要怎樣跟他解釋這些人為什麼會憑空出現啊?大變活人也沒這麼誇張的!
想著他便反拉住孟章的手,一邊假做若無其事的笑著一邊催促著孟章快點走——
“沒事了沒事了,你就當我剛才神經病犯了吧!不是要收拾行李嗎?那我們快點回包廂。”
孟章任由美人拉著跑,凝視著身前那道小巧如女子一般的纖細身影,唇角勾起淡淡的笑。
回到包廂以後,美人和孟章以最快的速度收拾好行李,兩個人麵對麵坐在沙發上等待火車到站。
美人覺得挺不可思議的,原先燙熱的肩膀以及手臂已經恢複正常了。令他不解的是自從孟章拉上他的手的那一瞬間他就感覺有一絲絲清涼的氣息由孟章的掌心鑽進他的皮膚,逐漸平複了手臂上的灼熱。
他曾想過孟章真的隻是普通人嗎?他仔細打量著孟章,從他們二人由火車站相遇發生的細微衝突,到這一天多發生的所有事情,無論大小他都仔細想了一遍。
可無論他怎麼想也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對勁需要好好梳理的地方,一切似乎都是那麼合乎常理,怎麼想孟章似乎也隻是一個普通人,沒有什麼奇特的地方啊!
這麼想著美人突然覺得自己似乎太過神經質,之前發生的“鮫人事件”也不知該怎樣跟他解釋啊!
“小兔子,你這樣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我看是不是被我俊美的外貌迷住了啊?”
孟章翹起二郎腿,倚靠在沙發上吊兒郎當地道,他甚至已經開始在心裏想象美人炸毛的樣子,誰料美人隻是皺起兩道秀氣的眉毛,無精打采地道:
“非要說有什麼奇特的地方,那就是這副超級自戀的態度,章孟,你果然除了是個自戀狂和自大狂以外就沒有其他特別的地方了。”
所以,果然是他想太多了,就知道自己簡單的腦袋瓜不適合過度的腦力運動,猜來猜去不但把自己搞得更加迷糊,還累個半死啊!人家都說腦力運動過度的話既傷腦又傷身,果然如此。
“你不覺得這就叫人格魅力嗎?”
美人受不了地白他一眼,“臉皮真厚。”猶豫了一下,他還是決定把心底的疑惑問出來,就當再確認一遍吧!“章孟,你今天找到我的時候真的什麼都沒有看到?也沒有感覺到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嗎?”
人不是都有第六感的嗎?那個鮫人的氣場那麼強,至少也得有後背發涼的感覺吧?
“看到啦!也感覺到了。”輕飄飄的一句話差點讓美人從沙發上一頭紮到地上去。
“你、你看到了什麼?”心髒撲通通直跳,美人既緊張又期待地看著孟章輕鬆含笑的俊臉。
通過今天發生的這件事情,他真的很希望孟章哪怕隻有那麼一點點的靈視能力,起碼能看到個模糊的影子也好啊!這樣他就不會被當做神經病,以後再遇到類似的事情自己也不用隱瞞得這麼辛苦了。
“看到你對著空氣講話啊!張牙舞爪的樣子就像一隻發怒的小兔子,所以,感覺你似乎很不一般啊!”
美人哀號一聲側倒在沙發上抓過抱枕將自己的臉埋進裏麵,悶聲悶氣地道:
“算了!反正我就是個神經病,你就當我是神經病好了,如果你想換車廂,現在還來得及,肯定會有哪個好心人不介意你和他共用一個包廂的,非要找認識的人的話,你去找那個花棉襖好了,反正你們也算是不打不相識嘛!雖然在我看來那根本就是單方麵的欺負……”
孟章忍笑忍得很辛苦,逗弄美人真的很有趣!
“你明知道我和花棉襖有仇,還把我往他那邊推,我要是真過去了,那不是羊如虎口嗎?”他故作緊張地大呼小叫。
“羊?”美人移開抱枕,剛好對上孟章委屈的俊臉,也不知他什麼時候來到他身邊的,還蹲在地上看著他。“我怎麼看你都像狼,和你一比,花棉襖才是名副其實的羊。”
美人是真的在認真思考這個問題,所以他說的話都是肺腑之言完全沒有要奚落孟章的意思,也是因為對方是孟章,他才能把這句話如此輕鬆的說出來,他就是知道孟章不會跟他計較這些,若換做別人,聽到這麼直白的話怕是要揍人了吧!
想著,美人便不好意思地吐吐舌,再一臉燦笑地道:“所以,你不介意和我一起對不對?”章孟會那樣講就證明他不會丟下他離開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