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宗悶想了半天後，態度溫和了下來：“這個課題下來好像有五年多了吧，研究了這麼長時間，發動機的粗坯子應該整出來了吧。
明天我去那裏散散心，瞧瞧到底是個啥樣，我也不指望能超越美帝二十年那種不現實的渾話，隻要跟得上、或能夠接近老毛子的水平，我就饒了你們這一回。
不過，以後再也不準打豆豆和小年的主意——他們的責任是領導中國的未來，而不是建設中國的未來，科學研究，讓別人家的孩子去鑽，你明白了嗎！”
“明白了！”楊部長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豆豆和小年隻是暫時性的幫忙，譚教授的小心思那隻是妄想，就算我們家肯，他們家的那個老太婆也不會答應。”
“什麼他們家我們家？”老祖宗發了蠻話，“這兩孩子我最寶貝，我說是我們家裏的，那就是我們家的！
那個陳丫頭想把家當送給小年，我懶得操心，但小年和豆豆是我們家的孩子，你不想認是不是？”
“認認認！豆豆和小年是我們家的孩子，也是他們家的孩子。”楊部長無奈，隻好搓稀泥，“是我們兩家共同的孩子。老爺子，這總成了吧？”
“你不怕他們家，我可不敢得罪，那一家子盡出一些神神鬼鬼的人，能量大得不可想象。”
“好了，我也懶得跟你吵了，這兩孩子多一重保護也沒啥不好。”老祖宗清了清嗓子，“你現在就通知國防部，我明天去視察那個航空發動機的樣品。”
“這、這個嘛，能不能再遲一段時間？”楊部長支支唔唔，臉色很是為難。
“怎麼？這麼大一張餅，連麵粉都還沒搓成團？”老祖宗忍不住心中暴怒，“空話！大話！假話！你你你！你當了幾十年的大官，盡隻學會了假——大——空——”
“曾爺爺，圖紙沒任何問題，試驗也全都成功了！”李小年見楊部長下不了台，隻好硬著頭皮幫他辯解，“隻是負責核心材料研究的北大實驗室那邊，一直沒有什麼進展，所以發動機的樣品製造，就被卡住了。”
“連材料都還沒有，這張餅啊，看來真的隻能用筆畫畫了事了。”老祖宗也不好跟一個小孩子發脾氣，隻是長歎一口大氣，指了指楊部長，“反正你也快退休了，我也懶得再操你的空心，你馬上給小譚打個電話，讓他帶上資料，把那個餅的樣子給我瞧瞧。
這些年為發動機的事，我也沒少琢磨，老底子還在，沒事瞎琢磨了這麼多年，雖然稱不上專家，但大致還能看出畫得是什麼東西。
隻要不是太醜，你們當麵給我作個檢討也就算了。”
豆豆見老祖宗的火氣差不多平了，壯著膽子把一摞紙片遞給老祖宗：“曾爺爺，不用讓譚老師送資料了，我剛才把它默抄了一遍，雖不齊全，看出個大概應該不難。”
咦？這丫頭有這麼好的記性，難不成還真是什麼科學天才？老祖宗震驚之餘，接過了豆豆遞來的紙片，粗翻一遍後，大讚道：“漂亮——”
楊部長大鬆一口氣，卻不料老祖宗又來了句：“豆豆的字真漂亮，比小年的鬼畫符強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