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蘭認為沈欣悅一定不會讓任何一個男人進她的家,所以當初在她離開賓館時拒絕了張成楠的陪同。
米蘭走後不久,半夢半醒間張成楠聽到了一絲微弱的哭聲,起初他以為是做夢,但哭聲越來越清晰,來自於裏屋的江南。
“江南,你怎麼了?”房間很安靜,張成楠躺在外間問道。
“對不起…吵醒你了。”江南止住了哭聲。
但在張成楠再三的詢問下,她還是說出了心事。
這些天經曆的事情對江南來說過於沉重而且痛苦,剛才在有米蘭的陪伴時她很開心,但現在安靜下來以後,曾經她與母親相處的一點一滴湧上了心頭。
每一次與母親的往事浮現,江南就要再一次的接受媽媽不在的事實,所以她心裏越來越難受,不覺間哭了出來。
張成楠不太會安慰人,尤其這是他第一次真切的感受到生離與死別,但他還是以笨拙的言語安慰著江南。
“楠楠,我很感謝你救了我。”江南輕聲地說道。
第一次被米蘭以外的人稱呼自己“楠楠”,張成楠感覺到臉有點發燙,畢竟這是米蘭的專屬稱呼,但“楠楠”這個名字從江南口中說出卻那麼好聽。
“沒…沒什麼的,如果以後我姐姐還騷擾你,我還來救你。”張成楠的窘迫的回答著。
張成楠沒有發覺江南剛才已輕聲地走到了自己身邊,當他看見穿著睡衣吊帶的江南時,他立刻坐了起來,他感覺到心中有股不明的感覺在逐漸發燙,讓他的呼吸變的困難,艱難地把眼睛移向別處。
但在他移開視線時,餘光卻掃過了身著睡衣的江南,微微月光下,江南的皮膚像白玉般的潤澤無暇,在沒有開燈的房間裏變得更加細嫩潔白,修長而纖細的身形輪廓透過了絲質的睡衣變得朦朧可見。
張成楠胸口發燙的感覺越來越明顯,他的身體變得僵硬,每一條肌肉仿佛都蘇醒般的充滿了彈性與力量,似乎在為即將到來的爆發而做出的準備,緊繃著,血液一股一股的跳動著。
江南輕輕地跪在張成楠的腿邊,柔軟的青絲滑過他因緊張而握拳的雙手時,一抹微弱的,癢癢的感覺從手中傳到頭頂,再一次睜開眼時,江南的身體已在眼前,極近的距離甚至可以清晰的聞到來自江南青絲上的那股清香。這股清香持續了許久,每一秒都在沁入他的大腦,將他帶到更加迷離的世界,江南閉上了眼睛把臉貼近,那股迷人的香氣越來越清晰,越來越無法抗拒。
張成楠明白江南準備做什麼,但江南身上的體香卻迷離的他無法動彈,直到他感受到一個柔軟而溫熱的雙唇輕輕地點在了自己嘴上,唇間的柔軟感卻讓身體的每一處都變得堅硬而挺拔,在這份柔軟之下,他的手臂不受控製地摟住江南的腰身,一份冰涼而又纖細的感覺傳到了大腦。
江南的睡衣因擠壓而變形,與身體發出了輕微的摩擦聲,她乖巧的,聽話的屈服在了這份溫柔之下,閉上眼睛奉獻著自己的所有。
慢慢的,張成楠胸中的那團火焰越來越燙,肌肉越來越硬,當他不再滿足於此時,突然那份溫暖離開了自己的嘴唇,但餘溫與留存的香氣提醒著自己這不是夢,這是真實的江南。
“謝謝你…楠楠,我隻能做這麼多。”江南低著頭,像個做錯事的孩子,但她的手依然放在張成楠的手上沒有拿開。
麵紅耳赤的張成楠一時之間沒有從剛才的夢境中回過神來,他在回味著剛才的香氣與那份觸感。
“我不能對不起米蘭,但這是我唯一報答你的方式,楠楠…”江南在張成楠的耳邊低語,用自己的輕喘的聲音說道。
張成楠沒有反應,也沒有動彈,他看著江南,逐漸的,他眼裏的窘迫與羞澀已被一種欲望吞噬,江南讀懂了這份眼神的含義。
“我真的不想對不起米蘭,但如果你覺得這些不夠的話…”江南的聲音迷離般的離開了張成楠的耳邊,當她站起時,薄紗般透明的睡衣徐徐滑落。
靜靜的夜裏,天使般的喘息聲回蕩在房間,引領著張成楠初次來到一個從未到過的世界…
房間內的聲音終歸平息,江南回到了自己的裏屋,而張成楠依舊木然地躺在那裏,屋內一片寂靜,就像剛才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但愧疚、不安、不知所措這些雜亂無章的感情一直紛擾著他的心緒。
急促的敲門聲響起,米蘭高興的回來了,江南換了身寬大嚴實的睡衣打開了門,米蘭迫不及待地把剛才與沈欣悅的事情告訴了他們。
江南很高興,尤其是當米蘭講述到沈欣悅在自我反省那段時,她與米蘭笑成了一團,她們決定了等明天放學後,一起約在了校外的燒烤。
這時米蘭過來了,開心地像哄小寶寶睡覺一樣為張成楠掖好被子,臨走時候在他的額頭輕輕一吻,溫柔的在他耳邊說著晚安。
張成楠一夜無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