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怕的癌症
反應的方式各不相同
癌症是一種威脅生命的疾病,是對生命極重大的創傷。當然,聽起來容易的事未必真的那麼容易。至於你如何來處理它,大部分將會依賴你的心理反應模式,以及生活中你處理其他重大事件的模式。如果一個人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型的人,那麼他將會采取同樣的作法。如果遭遇打擊便不支而倒地型的人,當檢查出癌症時,他們的反應也是相同的。人並不會因為自己得了癌症而改變個性,他們會與以前一樣。
沒有一個人的反應可按書本上所說的來預期。並且,每位患者都會經曆它。發現自己得了癌症的女性,可能會經曆拒絕、害怕、生氣、失望、消沉、希望及接受等每一個情緒細節。但每一位女性感受的順序不同,完全按照她自己的方式。然而差別在於,有些人五分鍾內便經曆了所有的情緒反應,有些人卻每分鍾又陷入情緒反應中。
加拿大的蘇珊對事情的反應向來是“我可以自己解決某某事”。她向來吃得很好,有足夠的運動,也從未想過得癌症這回事。她的第一個反應是“為什麼偏偏是我?”她總是在想自己一直是個這麼好的人,她並沒有任何會得乳癌的危險因子,這種事怎麼會發生在她身上呢?但現在她覺得它給了她一些超越自己生活範圍的力量,而這是以前所沒有的。她明白“為什麼偏偏是我”的問題並沒有答案,但是她卻還有些選擇:她要去看哪位醫師、要做哪種治療,及要到哪家診所。她表示,雖然自己花了一段時間,生活在害怕與自憐中,但漸漸地,自己的性格特征又浮現出來了。
情緒的消沉
大約有四分之一到二分之一的癌症病人會經曆嚴重的消沉,而需要使用藥物或心理治療。其餘的病人則經曆緩和的消沉,也許隻需要一些輔導,或者在震驚之後治療開始時,便自動煙消雲散了。這種情緒上的消沉鬱悶是可以理解的。因為對大部分人來說,癌症診斷首先意味著“我可能會死。”接著他們會想:根據其他接受治療而損形的人來判斷,自己可能會殘廢。並非每個人的反應方式都像蘇珊一樣。
對一位婦女來說,這些都是極大極深的損失,很可能導致預期中的悲傷情懷,更有另一層意義。她們會覺得自己將被孤立起來,並且會失去周圍的親友,因為她們無法容忍自己得這樣的疾病:自己看起來不會和現在一樣了;其他人也不會再如現在一般地愛自己。如果是位年輕女性,這意義會是她將失去擁有一個溫馨家庭及生兒育女的機會。她們擔心將會失去一些魅力,可能會掉頭發,自己可能會缺少女性特征,可能會失去性器官、性的吸引力及對性的反應;因此會失去保持親密關係的機會。
產生恐懼症
在一項案例報告中,一位早十年治療癌症成功的婦女,每次開車經過她接受化學治療的那間醫院時都會產生惡心想吐的感覺。對某些女性來說,隨著治療而來的惡心與嘔吐,會引發焦慮及條件性反應——也就是一想到有關治療的種種,就會引起這些症狀。很幸運地,目前醫師們已有預防的對策,可以減輕,甚至消除治療所產生的副作用。例如,惡心是化學治療常會引起的副作用,但此症狀可借著在飲食中加入高鉀食物、服用製酸劑、餐後休息或少量多餐來加以減輕。為了協助婦女克服這類焦慮,經驗豐富的治療師會幫助她們達到放鬆的狀態,然後讓她們看一幅安詳寧靜的畫麵。如果經常做此練習,許多婦女會發現當她們接受治療時,其焦慮感以及伴隨而來的不舒服會減少。放鬆是一種行為技術,它對害怕手術或不良副作用的女性患者特別有幫助。
在整個疾病期間,有些藥物如嗎啡,對控製癌症疼痛也十分有用,這是醫師們都同意的。它是減低劇痛的一個有效方法。然而,凱斯利博士表示,嗎啡對那些躺在病榻上瀕臨死亡邊緣的人並不需有所保留。但很不幸的,許多婦女,以及某些臨床醫師擔心上癮的問題。至於上癮,對癌症患者而言並不是一個問題。結果,有些癌症病人並未得到應有的治療——不是沒有注射嗎啡和喝,就是劑量不足以減輕她們的疼痛。
進行頑強的鬥爭
大部分的病人都表示,害怕在疼痛之中死亡甚於死亡本身。雖然,這些情緒反應並不會導致心理的痛苦,但會使已有的疼痛更嚴重。調查研究顯示出,伴隨著癌症診斷而來的諸般恐懼中,女性癌症患者最害怕的是痛苦。癌症末期的病人中,70%都經曆劇痛。不過,通過各種不同的方法,90%以上的病人,其痛苦皆可很滿意地被控製住。根據數個臨床調查結果指出,大約有一半的癌症病人在治療過程中經曆痛苦的折磨,而這些痛苦是由癌本身或治療引起的。
有些技術,如冥想,借著內心不斷複誦一個字,而將悲痛憂愁的思想轉移開;漸進式的肌肉鬆弛,這方法是讓病人反覆的收縮肌肉再放鬆肌肉;以及分散注意力,這方法是借著讓你做一些需要全神貫注的,如計算一個數字問題或默誦一篇詩來將你的思緒從痛苦或治療過程中移開。其他技術包括生物回槍法,就是使用電子感應器來偵測體溫和肌肉張力的變化;當女性癌症患者心情焦慮或鬱悶時,行為治療及放鬆技術特別有效。它們一般是用來治療焦慮和憂鬱,對於由癌症或其治療而引起的輕微疼痛與不適幫助很大,而且可以強化藥物治療的效果。
關於性方麵的問題
很不幸的,雖然性是癌症患者的一個主要問題,但它同時也是病人及醫護人員最難以啟齒的問題之一。有一項難以治療的副作用是對婦女性功能方麵所造成的傷害。病人不想問,而醫師也不想問。即使病人並沒有接受外科切除手術,但她仍可能覺得自己的性能力受到疾病的破壞。